坚毅之辈,赶紧跪地求饶。
不用崔耕说话,就有侍卫上前,把这二位给捆上了。
崔耕手持利剑,在张氏兄弟面前不断晃悠,冷笑道:“嘿嘿,二位还真是有自知之明啊。你们怎么就知道……本官一定就会杀你们呢?”
“崔相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您今日杀进宫来,还不是因为卢雄的事儿?”张昌宗忙不迭地道:“其实,我也不想伤卢老爷子的性命啊,是有人撺掇我们干的!”
“是谁?”
“宋之问!”二兄弟异口同声地说道。
“原来是他啊……行,本官待会儿把宋之问宰了,给老爷子祭陵。至于你们兄弟么……”
“怎样?”
“现在就宰!”
扑!
崔耕举起宝剑,冲着张易之的身上乱刺,道:“这一剑,是为共济会秘谍统领孟元常孟老哥刺的,这一剑是为共济会陆战统领方家元刺的,这一剑是为共济会的孟小福刺的……”
崔耕跟张氏兄弟结梁子的最初起因,就是张易之为争太子左监门率府正率之位,排挤崔耕的人,杀了不少共济会高层,还把一些人弄残疾了。
隐忍多年,崔耕今天终于大仇得报。
他一连刺了十余剑,才恶狠狠地插入张易之心窝,道:“这一剑,是为卢老爷子刺的!”
见张易之死了,张昌宗直吓得屎尿横流,道:“莫杀我!莫杀我啊!我给你钱,我给你很多钱!我可以在陛下面前给你美言几句,让她封你一个大大的官做!”
很显然,这厮已经被吓疯了。武则天如今自身都难保,又怎么可能给崔耕封官儿?
面对这个疯子,崔耕一时间意兴阑珊,又是一剑刺出,正中张昌宗的心窝。
“爹,孩儿给您报仇了!”
给卢雄报完仇,崔耕一口气泄了下去。
想到卢雄的音容笑貌,他将宝剑一扔,跪倒在地,脸上的泪珠滚滚而落,渐渐竟泣不成声。
封常清见不是事,赶紧劝道:“崔相,还请节哀啊!这以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好日子?还能有什么好日子?”
崔耕渐渐回想起后世的记载,李显登基之后,宠信韦后和武三思,把朝廷弄得乌烟瘴气。公允地将,还不如二张当国的时候呢。毕竟,二张有武则天限制着,李显却对韦后无能为力。
想到这里,崔耕更加的意兴阑珊,道:“唉,这些年,我都是在忙些什么啊?要不是因为我,卢老爷子也不会死,我就是害死他老人家的罪人啊。”
封常清知道崔耕现在是钻了牛角尖了,牛眼一转,另辟蹊径,道:“这个……就算以后的日子没啥意思,您这不还没帮老爷子报完仇吗?”
“什么意思?”
“宋之问啊。刚才张昌宗说,就是他出的主意,要害死卢老爷子,逼您造反。”
“对,还有宋之问这个漏网之鱼!”
崔耕这才打点精神,站起身来,道:“快,快,快给本官搜宋之问。谁能抓住他,赏黄金万两!”
然而,现在羽林军已经在李显的带领下,开进了皇宫。宫内乱哄哄的,一阵鸡飞狗跳,想找一个人又弹何容易?
又过了一会儿,有一骑慢跑而来,马上之人,正是李显的女婿王同皎。他说道:“崔相,您在这干啥?赶紧跟我走吧。”
“跟你去干什么?”
“如今太子殿下的大军,已经齐聚在长生殿前,正需要您护驾呢。”
崔耕当然明白,长生殿是武则天的寝殿。什么护驾?现在李显有重兵保护,谁能伤得了他?分明是要开始逼宫了,李显在女皇陛下的积威之下,没什么信心,要找自己壮壮胆子。
当然了,崔耕再闹情绪,也明白在这个关键时刻,万不可掉了链子。
他点头道:“谨遵太子之命,咱们走!”
当即,崔耕和王同皎一起,快步往长生殿方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