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迫不急待地把这事儿告诉了自己的心腹,秋官侍郎杨补。
这事儿的关键不在于,崔耕中挫败了张昌宗的阴谋,毕竟人家张昌宗也没吃啥亏。关键在于,吐蕃双方,都不看好张昌宗。
太子李显和众朝臣,这些日子,可是被张昌宗欺负苦了。任何一个好消息都弥足珍贵,大涨士气。
一传十,十传百,大殿内的气氛越来越欢快起来。
张昌宗知道人们在说自己,面色无比难看,道:“崔相不是说要去看卢雄吗?怎么还不去?看来你对卢雄也不怎么上心啊。”
这就是强词夺理了,崔耕总不能毫不给武则天面子,离开皇家宴会,自顾自地去刑部看望卢雄吧?
他这话可谓正中崔耕的下怀,就坡下驴道:“正要请旨。陛下,微臣……”
“好了,朕准了。”武则天打断道:“崔爱卿和六郎一见面就斗嘴,就没个消停的时候,朕的耳朵还想清静一会儿呢。”
“谢陛下!”
“高力士,取朕的金牌来。若不然,崔爱卿还真见不着卢雄。”
“是。”
稍后,崔耕领了金牌,来到秋官(刑部)大牢。直到现在,崔耕才知道,怪不得武则天要给自己金牌呢。这秋官(刑部)大牢的主事,叫张昌有,是张昌宗的族弟。
“崔相请吧!”张昌有右手一展,把崔耕让进了牢房之内,就远远躲开了。
崔耕也有点受不了,这里面的味道也太难闻了。不是臭,而是一股怪味儿,充满了阴冷压抑乃至死亡的气息。若是日子呆久了,好人也得待出病来。
“老人家,崔耕来看您来了!”
想到卢雄卢老爷子在这待了有将近半个月了,还得继续待下去,崔耕眼圈一红,语带哭腔,踉踉跄跄,往牢里走去。
“莫哭!莫哭!好孩子,你莫哭啊!”外面明亮,里面昏暗,却是卢雄先看到了崔耕,安慰道。
崔耕仔细观瞧,老爷子的身上倒是没什么血迹,脸色就看不大清楚了,道:“老爷子,您没受什么委屈吧?”
“唉,,这牢里面的日子还能好得了?不过,老夫这一把老骨头,还能挺得住!”
“老爷子您别急,我一定想办法,早日把您救出去。”
“老头子我不着急。”卢雄的中气倒是挺足,道:“其实啊,这做牢也挺好,咱们爷俩有日子没见了吧?要不是我坐牢了,你能来看我?”
崔耕的脸微微一红,道:“以前公务繁忙,拜望老爷子拜望得少,对不……”
“莫解释,莫解释!”卢雄连连摆手,道:“老头子我不是怪你,就是……想你。我一见你投缘啊……唉,真是的,你和丽华成了就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你这是特意为老头子我的事儿回来的?”
崔耕见这老爷子说话颠三倒四,心中越发不好受,道:“是这么回事儿……”
然后,他简单地将事情的经过,介绍了一遍,又问道:“当初您到底是怎么放的那个柳家老妇人?晚辈看看有没有什么漏洞,您开脱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