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撇了撇嘴,道:“本使者要是先出手的话,你恐怕就没机会了。”
话虽这样说,但这孙子可一点没客气,话音刚落地,就陡然而起,扑向卢绚道:“看拳!”
呜~~
拳头挂定风声,其势如电!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卢绚心中暗叫了一声不好,赶紧往旁边一闪,侧身躲过。与此同时,右肘一拐,戳向金正初的肋下。
“来得好!”
金正初不闪不避,以肘相迎。
嘭~~
一声沉闷的响声过后,金正初往后退了三步方才站定。而卢绚,则连退七八步才稳住了身形。最令人担心的是,他以手抚肘,面露痛苦之色
金正初冷笑道:“卢状元,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呸,再来!”
卢绚再次蹂身而上。
就这样,双方你来我往,战在了一处。当然了,很显然,卢绚不是金正初的对手。
二三十个照面后,就被人家一腿踹在了小腹上,哼哼唧唧,再也起不来了。
人们面面相觑,都明白,卢绚这辈子算是完了!
以武则天好大喜功的个性,日后肯定会把此人冷藏起来。兵部有眼色的话,甚至不会给他授官,只当这个武状元完全不存在。卢绚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面色惨白,双目之中满是绝望之色。
再说金正初,却是志得意满,看向崔耕,道:“怎么样?崔奉宸,愿赌服输,现在就作诗一首吧?您可千万别拖时间,没得失了“天朝上国”的风度,哈哈!”
他特意把“天朝上国”四个字儿咬得甚重,讥讽之意溢于言表。
崔耕心说,你特么的都是自说自话,本官哪儿答应和你赌了?什么时侯,你们棒子能改了这个“自我感觉良好”的臭毛病呢?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呢,已经有个人忍不住了,却是吐蕃使者论弥撒。
他没法不着急啊,最近吐蕃被大周杀得胆寒,要是大周不算“天朝上国”的话,那吐蕃又算什么?
论弥撒高声道:“新罗使者,你以为把大周武状元打败了,就能说明什么问题吗?别做梦了!”
“嗯?”金正初奇怪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什么意思,知道什么叫“野无遗贤”吗?现在人家大周,就是标准野无遗贤。这贤才都在朝廷里当官呢,从民间选拔个武状元出来,比之朝中大将远远不如,有什么奇怪的?”
擦!
还能这么解释?
崔耕原来觉得封常清的理论太过麻烦,万没想到,论弥撒竟能歪打正着,把这事儿说得如此简单明了,清丽脱俗。
但是,金正初却以为论弥撒在故意唱反调,冷哼一声道:“野无遗贤,说的是圣人在世才有的景象。吐蕃使者说大周野无遗贤,你自己信吗?”
“怎么不信?要不你们就比一比……”
说着话,论弥撒的眼光就落到了一个壮汉的身上,其人正是背叛吐蕃投奔大周,受封为左羽林大将军的论功仁。论弥撒不知道别人的本事,对于这位同族的本领可是太了解了。
他没提论功仁的官阶,只是道:“你就和这位崔奉宸的弟子比一比吧,不是本使者瞧不起你,你那两下子啊……嘿嘿,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