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他从袖兜中取出一份公文来,道:“崔大人请看,这是大理寺的公文。您是讲究人,总不会难为下官吧?”
要是这严无咎硬顶,崔耕还真会把李邕强行护住。大不了跟袁术己在武老太太面前打口水官司呗,谁怕谁啊?
但是,严五咎这么一说软话,他还真不好一点面子都不给了。
崔耕想了一下,点头道;“成,本官不难为你,你可以把李邕带走。不过,待会儿本官亲自去大理寺要人,就不关你的事儿了吧?”
“那是,只要李邕跟着下官进了大理寺,下官的任务就算完成。”
崔耕摆了摆手,道:“行,那你们去吧。记住,别难为李兄弟,否则……可就是跟我崔二郎为难。”
“您放心,绝对亏待不了他。”
大理寺的人和扶桑使者朝臣真人,带着李邕离去。崔耕闭目养神,直等了一刻钟左右,才带着封常清等人,往大理寺而来。
“哎呦,二郎,你怎么来了?可真是稀客啊!”
尽管崔耕是想跟新上任的大理寺少卿桓彦范要人,不过,赶巧了,刚到大理寺的门口,就碰上了办案归来的大理正刘幽求。
崔耕不想为难刘幽求,道:“这事儿您就别管了,本官是来管大理寺要人的。”
“啥?要人?”刘幽求心里有鬼,马上就会错意了,道:“二郎,你莫生气啊!不是我姓刘的不仗义,而是我得到那个消息的时候,人已经死了。有道是人死不能复生,我再给你报信,除了给你添点堵之外,也没什么意思啊。”
崔耕疑惑道:“什……什么死了?谁死了?”
“唉,二郎你就莫揣着明白当糊涂了。这事儿不是明摆着吗?你回来之后,听说徐元庆死在大理寺的大牢了,就来大理寺兴师问罪。”
“啥?”崔耕听了这话,心神剧震,声音都变了,道:“你说什么?徐元庆死了?他不是被关在刑部大牢里吗?什么时候到大理寺了?怎么还……还死了?”
“二郎,你真不知道?”
“确实不知,我是来大理寺,要一个叫李邕的人的。”
“嗨!”听了这话,刘幽求好悬没抽自己一个大嘴巴,但事已至此,也只得道:“实不相瞒,徐元庆都死了一年多啦。是袁恕己袁大人,亲自行文刑部,说此案关系重大,把他要过来的。可谁成想,三个月后,他就得了一场急病,死了!”
“急病?嘿嘿!急病?嘿嘿!”
嘭!
说话间,崔耕猛地把刘幽求的脖领子给薅住了,咬着牙道:“我崔耕是什么脾气秉性,你刘寺正可是清清楚楚。事到如今,本官就问你一句哈,这徐元庆可是真的病死的?”
刘幽求被崔耕盯得一阵心里发毛,扭过头去,道:“狱卒报了个庾毙。徐元庆到底是怎么死的,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行,有这句话就够了,本官谢谢你!”崔耕心中一口郁气憋难以发散,大吼一声,道:“袁恕己,我知道你在这!你他妈的要是个爷们的话,就赶紧滚出来!咱们新账老账一块算!”
“来了!”
崔耕话音刚落,就有人应了一声。
紧跟着,脚步声声,有一伙人从大理寺中缓步走出。为首的两个人崔耕都认识,左边是袁恕己,右边是老丞相张柬之。另外,扶桑使者朝臣真人、大理寺少卿桓彦范等人,也在其列。
崔耕冷笑道:“人来得真够齐的啊,想必袁相爷已经把这个案子的经过,都交代的差不多了。本官来问你们,知法犯法,杀人灭口,到底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