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二郎的旗号行事?”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这年头,哪个富商巨贾后面没站着高管贵戚?真的出现一个毫无背景的异类,恐怕早就被同行吃干抹净了。
曹月婵解释道:“虽然聚丰隆之前一直顶着崔监正的名头行事,但是当初崔监正退出聚丰隆一事人尽皆知。这次我准备大张旗鼓的宣扬此事,还请崔监正参与洛阳一家新开的聚丰隆银号的剪彩仪式、”
“不妥!”卢若兰皱眉道:“朝廷律法规定,官员不得经商。你们乱吹,二郎不否认也就是了。若是公开站台,就难免被人抓住把柄。”
曹月婵着急道:“可是,二郎不公开参与的话,现在形势就无法逆转啊!”
卢若兰也颇为为难,崔耕不知道这事儿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总不能缩了吧?那不是相当于怕了张昌宗吗?
但若是照着曹月婵的话来做呢?平心而论,崔耕只不过原来侥幸胜过二张两场罢,若论真正的实力,还是比人家大大不如。若是被人家上纲上线起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她看向崔耕道:“二郎,你觉得呢?”
崔耕想了一下,道:“去参加聚丰隆分号的开业典礼是不可能的,但是,让大家确认本官和聚丰隆的关系,可不只这么一个法子……”
曹月婵脱口而出,道:“我不做妾!”
“跟咱们的婚事无关。”崔耕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道:“其实,月婵你还是钻了牛角尖了,本官表态支持聚丰隆,何必就一定是帮聚丰隆站台呢?我直接找那宋子霸的麻烦不就行了?”
卢若兰眼前一亮,道:“这个法子好,就像是对付张昌期一样,直接找茬儿,打上门去!张昌期这个天官侍郎都白给,更别说宋子霸这个小民了!”
崔耕嘿嘿一笑,得意道:“嗯,有道理!本官到时候就让他把十斤精肉都细细的切了燥子……呃,不对,是要十丈红布不要一点黄,十丈黄布不要一点红,都裁成米粒大小,大了不要,小了也不要,哈哈!”
曹月婵刚才脱口而出“不愿为妾”,结果人家崔耕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脸色却有些讪讪地的,道:“这不是纯属找茬吗?若打起御前官司来……”
卢若兰不屑道:“打官司?他宋子霸也配和二郎打官司?这点小事儿,就是二张都没脸在陛下提!哼,一个商人罢了,还反了他了?”
见曹月婵面色有些不好看,她赶紧又补充道:“月婵妹妹,你别多想,我不是说你。”
“没……我没多想。”曹月婵的面子还是有些尴尬,起身微微一福,道:“既然崔监正已经有了对策,妾身就告辞了。”
卢若兰又挽留了几句,见曹月婵去意已决,也就由她去了。
望着曹月婵远去的背影,卢若兰若有所思地道:“二郎,你说这妮子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崔耕道:“月婵再有心机,总不会害我,宋子霸的事儿总是真的。但是,那四百万贯钱,以及今天有没有借机逼婚的意思,那可就不好说了。”
“嗯,妾身也是这么想的。”卢若兰道:“这妮子可不是个省油灯,妾身想降服住她,没那么容易呢。”
崔耕赔笑道:“你又何必降服她呢?交给我不就成了?”
卢若兰翻了个白眼,不屑道::“你?你不被人家降服就不错了!”
顿了顿,又转移话题,道:“对了那宋子霸的事儿,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事不宜迟,明天就办。”
……
……
计划赶不上变化,尽管崔耕打算第二天就去找宋子霸的麻烦,然而,第二天一早,武则天派人传下旨意,要在皇宫袭芳园摆下宴席,款待朝廷重臣,要崔耕参加。
没错,圣旨上写的就是朝廷重臣,崔耕这个单有从四品散官头衔,实际上却只有有右控鹤监监正职司之人,深感与有荣焉,赶紧抖擞精神,屁颠屁颠地前去赴宴。
所谓袭芳园,就是皇宫内的御花园。
如今皇宫内正是七月光景,各色花卉竞相盛开,争奇斗艳,令人赏心悦目。
其时虽然皇帝还未到场,但是几案上早就摆好了瓜果点心等物,大臣们就在凉亭内就坐。
崔耕举目望去,但见人还真不少,足足八九十号,甚至里面还有几个生面孔。
这些人是什么身份?没听说有什么朝廷重臣回京啊?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忽然有个声音传来,道:“千牛卫中郎将、左控鹤监监正、右散骑常侍张昌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