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话太过无礼,快给这几位公子道歉!哼,什么嫁崔耕,简直是痴心妄想!”
李裹儿知道他是今天的新郎官儿,世人所不齿的李迥秀,怒道:“你凭什么管我?裹儿是你叫的吗?”
“凭什么?”李迥秀冷哼一声,理直气壮地道;“你的母亲韦氏,、拜阿臧为姐姐。本官既娶了阿臧,就是你的姨夫,如何管你不得?”
“呃……”
李裹儿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个理儿,顿时一阵语塞。
李迥秀得理不饶人,继续道:“那崔耕得罪了张氏兄弟,被明升暗降,发配到成均监去了,前途尽毁,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
李裹儿其实也只是对崔耕略有好感而已,不过,一来,李显有把她许配给崔耕的意思,二来,身边的苍蝇太多。所以,她时不时地拿崔耕当挡箭牌。
但是,被李炯秀这么一说,反而激起了她的逆反心理,道:“什么叫前途尽毁?崔二郎能人所不能,说不定她就可以在成均监另辟蹊径,立下大功呢。”
“那怎么可能?”李迥秀冲着四下里一挥手,道:“你看看,姨夫我大婚,朝中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包括令尊当朝太子。俗话说道好,一个好汉三个帮。我倒要看看,谁敢去帮崔耕的忙?”
李裹儿忽然想起父亲曾经说过,在崔耕和二张之间,两不相帮,顿时小脸一垮。
不过,她很快就想起一个人来,兴奋地道:“还有太平公主!太平公主没来,她有可能帮二郎。”
太平公主?
一想到这个老情~人,李迥秀就不由得一阵面容扭曲,道:“太平公主虽然和本官有些误会,但是……”
“太平公主到!”
李迥秀的话还没说完呢,忽然远方有人高声唱名。
他顿时心神一震,得意道:“裹儿,看到了吧?太平公主再跟本官有误会,也得给我面子参加这场婚礼。”
“我……”李裹儿被他堵了了哑口无言,都要哭出来了。
李迥秀见状,就更得意了,道:“来人,随本官一起去迎一下太平公主。”
“不准去!”背后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
李迥秀扭头一看,正是韦阿臧,赶紧解释道:“人家能来总是好意,咱们总得尽尽礼数不是?”
“哼,好意?我可没感觉出来。”韦阿臧寒声道:“你就在坐着,我倒要看看这位太平公主,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好吧!”
李迥秀不敢执拗,乖乖的和她站到一块儿。
功夫不大,在四名俊男的簇拥中,太平公主李令月,一袭宫装,庄重肃穆又不失娇、艳妩媚,缓缓走入了厅内。
李迥秀略嫌尴尬的一笑,道:“多谢公主不计前嫌参加在下的婚礼,从今天开始,过去的事儿就让他过去吧,咱们还是……”
“二郎,是你!”
他话刚说到这,李裹儿已经从四名俊男中,认出了崔耕。
她自幼娇生惯养,今天被李迥秀训斥了一顿,感觉满腹委屈,顿时紧跑几步向前,扑入崔耕的怀里,道:“呜呜呜,二郎,你可来了,他欺负我,你得给我报仇啊!”
温香软玉在怀,崔耕被抱了个莫名其妙,道:“裹儿,你说谁欺负你了?”
李裹儿仿佛找着靠山似的,一指李迥秀,道:“是他!”
扑哧~~
太平公主李令月终于忍俊不禁,微微一乐,意味深长地道:“看来……过去的事儿,是没那么容易过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