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府占地颇广,一分为二。
左边被太平公主的驸马,定王武攸暨所占。他在此蓄养了不少美女,尽情作乐。
右边则被太平公主李令月占据,蓄养美男面首,荒淫程度绝不在武攸暨之下。
每次崔耕来教授薛崇简学业的时候,都尽量低调,不和这位对自己有着“觊觎之心”的公主碰面儿。不过这次,他实在是不得不自己送货上门了。
一个美轮美奂地大殿前。
“嘻嘻,崔司业请进!”一个身形娇小的侍女轻笑了一声,侧身而立。
“是。”
执拗~~
崔耕一咬牙,一狠心,推门而入。
但见大殿四周立着数面精致的铜镜,这些铜镜虽然比之扬州方丈镜稍有不如,却也是镜中上品,足以将人照得纤毫毕现。
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波斯毛毯,人走在上面,不会发出任何声音,即便随地一躺,想必也会非常舒服。
四下里,几张胡床看似随意摆放,却丝毫不乱,床上粉红色的帷帐或高高挽起,或轻轻垂落,或半遮半掩……更关键的是,每张床都有一面铜镜对应,其目的是什么,简直昭然若揭!
角落中,香炉上,香饼微热,散发着阵阵迷人的香气,惹人遐思。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几案前,手拖着香腮的绝色美人。此时的她,目光迷离,酥胸半露,慵懒无比。令人一见,就想好好将其搂入怀中,好好怜惜。
娘的,这骚狐狸真舍得下本钱啊,看来她今天是不把本小哥吃干抹净,是不肯罢休了。我到底是答应呢?还是坚决呢?
吭哧!吭哧!吭哧!
崔耕连咽了几口吐沫,才勉强按捺住心中的蠢蠢欲动,大礼参拜,道:“微臣参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坐!”
佳人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玉手轻拍的方向,却是自己身旁不到二尺之地。
“这个……”
形势比人强,谁让自己有求于人家呢,崔耕磨磨蹭蹭地坐到了太平公主的身边。一阵幽香传来,又弄得他一阵心猿意马,赶紧面色一肃,强自收慑精神。
太平公主“扑哧”一乐,道:“二郎这副假正经的样子真可爱。嗯,你既然今天约见本公主,难道不是想通了么,还装什么装啊?”
“呃……下官不是假正经,而是有所求而来。”
“求什么?”
“当然是成均监的事儿,您也知道,下官我之前和成均监上下搞的很僵。现在忽然奉了陛下之命,去改革成均监,真是力所不逮,急需要公主您的帮助!”
“行了,二郎,莫耍滑头了!”
太平公主李令月伸出青葱玉指,点在了崔耕的脑门上,道:“你当初在通天宫内,侃侃而谈的事儿,本宫已经听说了。依本公主看……你这次是以求助为名,行那借机接近本公主之实吧?”
崔耕赶紧解释,道:“那还真不是,公主请听下官把话说完。其实在通天宫内,我说的那些话,有不少漏洞。没有公主殿下您帮忙弥补,我根本就玩不转啊!”
太平公主慵懒地打了哈欠,道:“听着倒跟真的似的,到底是什么漏洞么,说来听听。”
“最主要的,就是钱的问题。虽然成均监第一批招收的,不过是将近二百忠臣子弟,花不了多少钱。但是,这钱由谁出,就是个大问题。朝廷不肯出,下官又难免瓜田李下之嫌。至于洛阳城中富户……他们畏惧二张的权势,恐怕也不肯出。”
李令月道:“所以,你想让本公主出这笔钱?”
崔耕循循善诱道:“正是如此。公主,您想啊,现在那些被屈含冤地忠臣子弟,也只有靠您的资助,才能完成学业。您若是仗义出手,可就贤德之名,名扬天下了。”
“哼,与此同时,本公主也就把张氏兄弟得罪死了。”
“那才更显公主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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