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二郎的安全?”
“当然了。”卢若兰轻轻一扬下巴,道:“战部不是什么组织,是我们五姓七望成立的一个组织下的一个部门。他们这次大概能出动两百人,别的不敢说,至少战力绝对在你们飞鹰卫的两百人之上!”
“那可奇了。你们大周一个民间组织,难不成比我们突厥的飞鹰卫还厉害?”拉达米珠秀眉微挑,道:“你们汉人有句话,叫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这次保护二郎,我倒要看看,是你们五姓七望的战部厉害,还是我们突厥飞鹰卫威风?”
卢若兰毫不示弱地道:“那就请拉达木珠“妹妹”,拭目以待了!”
……
……
这边佳人们为崔耕的安全操碎了心,崔耕自己当然也多有准备。
他将论功仁送走之后,又把老和尚骆宾王请了过来。
崔耕微微叹了口气,道:“崔某一时失察,让共济会损失了不少人手,实在是愧对诸位兄弟啊。”
“主公这是说得哪里话来?”骆宾王连连摆手,道:“要是损失了人手就自责不已,那贫僧和徐兄还不得早就抹了脖子啊?”
崔耕道:“话虽如此,但没能及时为兄弟们报仇,实在是崔某之过。”
“主公这话就更过了。当今天下,能对上二张兄弟,而不落下风的,也只有您了。兄弟们要是对主公再不满意,那不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吗?您没帮我们报仇,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没有兄弟会怪您的。”
“心有余而力不足?那也不尽然。”崔耕这才图穷匕见,胸有成竹道:“只要咱们干成一件大事,搬到二张兄弟,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绝对不成问题。”
“主公,你真能有把握把二张搬倒?”骆宾王满脸的不可置信之色。
别看骆宾王名望很大,但他年轻的时候为官,原来还是殿中侍御史呢,过几年,成长安主簿了。再过几年,成临海县丞了。别人是官越做越大,他可倒好,官越来越小。
因此,骆宾王对宦海艰难有着十分清醒的认识,分外明白崔耕搬到二张的难度。
“那是自然。”崔耕胸有成竹地道:“二张只是深得陛下宠信而已,这皇座上只要换个人,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然后,他将武则天准备立李显为太子的事儿,详说了一遍。
骆宾王听完了,面色阴沉不定,似哭似笑地道:“这么说来,我和徐兄,当初是白起兵反周了?十几万大好男儿,几十万百姓,也白死了?”
可不是吗?骆宾王和徐敬业起兵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反周复唐?结果现在……武则天改主意了,让他们以前的牺牲,简直毫无意义!
崔耕想了一下,安慰道:“话也不能那么说,你们当初起兵,虽未成功,却让武则天意识到天下人心所向。若不是天下反武拥李的人众多,武则天说不定就会传位给武三思了。她今日决定传位给庐陵王,未必没有当日之因。只要庐陵王登上皇位,你们就都……”
“还是乱臣贼子!”
骆宾王苦笑道:“由于武氏抹黑,现在天下人都觉得,徐兄起兵是为了自己当皇帝。纵是大唐重立,恐怕我们还是少不了这个贼名儿!”
崔耕摇头道:“那也不尽然。你管天下人怎么想干什么?只要说服了庐陵王,为你们平反,这事儿不就成了吗?”
骆宾王疑惑道:“那庐陵王真是那么好说服的?”
崔耕大包大揽地道:“当然,只要庐陵王得登大宝,此事就包在我的身上!”
还有句话崔耕没说出来,在历史的记载上,庐陵王是出了名的耳根子软,连“斜封官”都能封出上千个去,更何况是一张无关痛痒的圣旨?
只要自己能成为他的近臣,这事儿简直毫无难度。
但在崔耕眼中易如反掌的事儿,对骆宾王却是了不得的大事。他活了这么大岁数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不就是身后名吗?
想他从一个名满天下的大才子,堕落为名满天下的乱臣贼子,那心里能不憋屈吗?
骆宾王本以为,自己再无挽回名声的机会,如今听了崔耕这番话,简直是喜出望外。
他激动地跪倒在地,道:“徐兄当初选主公为接班人,属下其实是心灰意冷,无可无不可。现在看来,徐兄的眼光,比骆某人可强多了,愿为主公效死。”
顿了顿,又补充道:“共济会的兄弟们,若听闻了主公可以为徐兄正名,不知多高兴呢!不如现在就通知他们?”
“不忙。”崔耕阻拦道:“人多嘴杂,待把庐陵王接出了房州,再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不迟。至于现在么……你先动员共济会的全部力量,进入房州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