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却只求自保?鬼才信你!”
“呃……这个么……”崔耕赔笑道:“来俊臣再厉害,也不能在陛下耳边吹枕头风不是?”
太平公主道:“那二张只知蛮干,还不如来俊臣有心机呢,未必就比来俊臣难对付。”
“好吧。”崔耕也没指望就此瞒过太平公主,直接开门见山地道:“对付二张的事儿,不知公主意下如何呢?
太平公主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嫣然一笑,勾了勾手指,道:“二郎,你过来……”
“啥?”崔耕起身。
一阵熟悉的香风铺面,崔耕的下巴再次被太平公主托起,轻叹一声,道:“像!真是像极了!”
崔耕一阵目眩神迷,道:“像谁?”
“本宫的驸马。”
“啥?定王千岁?”崔耕微微一愣,有句话没说出来,咱崔小哥再不济,也不至于混到跟绿帽王武攸暨一个档次吧?
太平公主摇头,目光有些迷离,道:“当然不是那个没用的东西。本宫心目中的驸马只有一个,就是薛绍。他是本宫第一个男人,也是我最喜欢的一个男人。我曾经发过誓,要和他一起白头偕老。”
“……”崔耕当然知道薛绍的悲惨下场,,没敢答言。
太平公主继续道:“不过可惜了,我们成亲后的第七年,薛绍牵连到一桩谋反案里,被母后下令活活饿死在牢内。而我们小儿子,此时还不到满月。”
夫婿被老妈给害死了,简直是连报仇都不可能啊!
崔耕安慰道:“公主还请节哀。”
“节哀?节什么哀?本宫其实现在过得也挺好。”太平公主脸上的软弱之色一闪即逝,不以为然地道:“现在本宫面首众多,不比死吊在那个没良心的一棵树上强得多?……崔二郎,你知道本宫最喜欢哪个面首吗?”
“呃……下官不知。”
“其实是有两个人:一个叫高戬,如今官居司礼丞。另外一个,就是凤阁侍郎李迥秀。”
李迥秀?不就是那个被武则天逼着,要和张昌宗他妈啪~啪~啪~的倒霉蛋儿吗?这武则天坑女儿简直是坑出了一定境界啊!
崔耕顿时满脸的古怪之色。
太平公主当然明白崔耕是怎么想的,道:“其实李迥秀也没什么,本宫喜欢他,是因为他和驸马薛绍长得甚像罢了。”
“那高戬呢?”
太平公主这回不仅仅的托着崔耕的下巴了,她那美丽的臻首往前一凑,距离崔耕不到一寸。
四目相对,呼吸相闻!
太平公主的声音都有些沙哑了,道:“他跟二郎你一样,外圆内方,和驸马薛绍的性格差不多。尤其是你们的眼神,跟驸马颇多相似之处,甚是让本宫痴迷呢。”
难怪李令月当初和自己第一次见面,就调戏自己呢,敢情还有这番缘故!奶奶的,看这架势,只要自己点头,就是在这里成其好事都不难啊!
“这个……”
崔耕强按捺住自己的蠢蠢欲动,涩声道:“公主跟在下说这些,跟二张有关系吗?”
噗~~
太平公主轻吹了一口气,吹到崔耕的脸颊上,道:“当然有关,其实就在前几天,高戬也建议本公主,向陛下进言,疏远二张。”
这可好了!
太平公主最心爱的俩男宠,一个被张昌宗他妈抢走了,一个建议太平公主对付张昌宗!
崔耕高兴道:“那公主可是决定,要与二张为敌了?”
“不是。”
太平公主突然放手,面色肃然,一副凌然不可侵犯的样子,道:“崔著作回去吧。”
“公主……你……”一股莫名的失落感,在崔耕的心头涌起。
太平公主道:“本公主说这么多,是想告诉你,就算因为李迥秀和高戬的关系,我都不想招惹二张。凭什么听你崔二郎一席话,就改主意呢?”
这骚狐狸刚才是在讲理?不是趁机在调戏我?
崔耕将信将疑,想了一下,道:“下官还有一言要告知公主殿下,也许您真的会改变主意呢?”
“二郎你莫不是想用什么美男计吧?”太平公主忽又笑的灿若朝霞,眼波流转,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亲热的时候,本宫什么事都能答应。但是,过后是会反悔的哦!这就叫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嘻嘻!”
唯有失去才知道珍贵。李令月这么忽冷忽热的,直把崔耕小心肝揉捏得一阵阵发痒,强自镇定道:“下官当然是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公主到底是姓李还是姓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