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哈依。”黄守义满脸羞愧的道,“卑职回去一定严加训练。”
“去吧。”安达僚太挥挥手说道,“希望不要让我再次失望。”
黄守义深深一鞠躬,灰头土脸的转身离开了安达僚太的办公室。
目送黄守义的身影远去,安达僚太却从办公桌上拿起了一本书,书的封面上却赫然印着三国演义这四个汉字,安达僚太正准备抓紧时间看上一小段,副官却忽然推开房门走进来,顿首说道:“司令官阁下,方面军司令部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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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丰一回到旅部,几个军官便立刻围了上来。
尽管现在罗丰已经是“皇协军”皖中警备师第二旅旅长兼三团团长,但手下的这几个军官却仍旧拿以前在88师时的职务来称呼他。
“营座,安达僚太这老鬼子是不是给你难堪了?”
“营座,要不然咱们就反了丫的,跟鬼子拼了!”
“营座,这汉奸我是一天都不想当了,反了吧!”
三个军官捋袖子瞪眼,扬言要跟鬼子拼命,只有一个戴着眼镜的军官表示反对。
眼镜军官连忙上前拦住三个军官,急声说:“阿力、大鹏,子杰,你们别乱来,当初营座受了那么大委屈,带着弟兄们投了小日本,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将弟兄们完完整整的带回去,你们现在乱来,岂不是让营座一番苦心落了空?”
“给老子滚边去,你这个狗叛徒!”其中一个军官一扬胳膊就推开了眼镜军官,然后恶狠狠的说,“陈世团你还有脸在这里说,当初要不是你出的馊主意,咱们至于落到今天这地步,咱们至于当了汉奸?”
“雷鹏,你别不识好歹!”眼镜军官急了,分辩道,“什么叫做我出的馊主意,当初要不是我出面去跟安达僚太周施,你小子早就死了,你不感激我也就罢了,居然还在这里骂我,简直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呸,还好人心。”名叫雷鹏的军官咬牙喝道,“你就是鬼子的一条狗!”
眼镜军官陈世团气得脸色铁青,扭头问另外两人:“阿力,子杰,你们两个倒是给我评评理,当初我之所以忍辱负重,不惜背负骂名去跟小鬼子交涉,是不是为了全营弟兄安危?我这么做是为我自己吗?”
却不料,此举竟立刻引来了另外两个军官的怒火。
“我呸,陈世团你给老子闭嘴吧,你就是个懦夫。”
“就是,你自己贪生怕死就罢了,凭啥还拉上大伙?”
这一下,陈世团竟是遭到了昔日三个生死弟兄的围攻。
陈世团招架不住,只能向罗丰求助:“营座,你给评评理。”
“行了,别闹了。”罗丰终于说道,“世团说的没错,都已经到了这地步了,再说那些话还有什么用?现如今,不管咱们怎么想,怎么做,在全国人民的心目中,咱们都已经是汉奸,已经是伪军,这已经是抹不掉的事实了,就算我们现在就反出军营跟鬼子拼命,只怕也是改变不了这事实。”
几个军官闻言便连声叹息,一个个全都耷拉下了脑袋。
“妈的,打了几年的鬼子,到头来却变成了鬼子的狗,真他娘的晦气。”
“俺老娘最恨小日本,要是知道俺当了汉奸,回头非把俺腿打断不可。”
“我是真担心全国人民在背后戳咱们脊梁骨,当汉奸要遗臭万年的呀。”
看到三个兄弟已经冷静下来,陈世团才说道:“阿力,子杰还有大鹏,你们也不必太过在意,咱们这叫曲线救国,并不是真的就铁了心要当汉奸,咱们更加不会给小鬼子当奴才,至少祸害百姓的事咱们就坚决不干。”
雷鹏三人报以冷哼,显然还没有原谅陈世团。
陈世团便又把目光投向罗丰,说道:“营座,当务之急,是要取得安达僚太这老鬼子的信任,只有取得他的信任,咱们第二旅才会得到一定的自主权,只有咱第二旅有了自主权,咱们才有机会干咱们想要干的事情。”
“世团,你尽管放心去接近安达僚太。”罗丰点了点头,又说道,“我相信你。”
“既然营座信得过,那卑职怎么也得替咱88师的弟兄谋一条活路。”陈世团握紧了拳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