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个营。
这也就是说,大梅山独立团几乎是倾巢而出了,因为情报显示,大梅山独立团总共也只有三个营的兵力!
“司令官阁下,大梅山独立团这是倾巢而出了!”永进达也凛然道,“徐锐为了引诱您上钩,竟把所有的家底都掏出来了,他还真的是不惜血本哪!”
川口平次却忽然从炮队镜后面直起身,霍然说:“永进桑,命令步兵第149联队暨步兵第101联队所属步兵第3大队、骑兵联队、野炮兵联队既刻集结!”
“纳尼?”永进达也闻言便愣了一下,愕然道,“这时候集结部队?”
“机会,永进桑,我们苦苦等待的机会已经出现了!”川口平次兴奋的道,“徐锐不是想钓我的鱼吗?这次我就咬他钩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我这尾大鱼被他钓上岸,还是他这个钓手被我拉下水,溺死水中!”
永进达也讶然道:“司令官阁下,您刚才不是反对出击么?”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岂不闻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川口平次嘿嘿一笑,又说道,“刚才徐锐只是出动小股部队前来诱敌,我若出击,派兵少了便会有危险,派兵多了则会落个劳而无功,所以一动不如一静,但是现在,独立团却是倾巢而出,那我们也尽可以倾巢而出了!”
停顿了一下,川口平次又说道:“大不了也就是白跑一趟,无功而返,可若是让我们抓住了独立团的主力,却可以彻底解决问题!永进桑,在战场上,这样一战便可以鼎定乾坤的机会可是不常有的,所以我们必须得抓住机会!”
“司令官阁下,不可,不可哪!”永进达也的态度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急转弯,当下急忙劝阻川口平次道,“刚才是卑职侥幸了,徐锐以一个营兵力一次诱敌不成,现在更倾巢而出再次诱敌,可见他对这一次的钓鱼计划是势在必得,皇军若是出击,岂不是正好落入徐锐的算计之中?”
“算计?”川口平次冷然道,“就算徐锐真有算计,那又怎样?”
顿了顿,川口平次又接着说:“永进桑,难不成你还真就以为,大梅山独立团有能力一口吃下我们整个支队不成?”
永进达也一下子就哑口无言了。
既便是最疯狂的疯子,恐怕也不会相信大梅山独立团能一口吃掉川口支队。
大梅独立团的前身也就是暂编七十九大队,虽说有过重创重藤支队的前科,可那毕竟是一个以末流驻屯旅团为基干编成的支队,其战斗力又岂能跟川口支队相提并论?更何况重藤支队的战败,还有着诸多的巧合。
所以,永进达也绝不认为川口支队会重蹈重藤支队的覆辙!
不过,永进达也还是有些隐隐约约的不安,当下坚持劝道:“司令官阁下,卑职还是觉得有些不太稳妥,要不然,就由卑职率步兵第149联队暨骑兵联队前往,司令官阁下则坐镇司令部,这样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司令官阁下也好及时率领步兵第101联队及野炮兵联队及时驰援。”
“永进桑,岂不闻,狮子博兔尚且拼尽全力,何况是面对徐锐这样的对手?”川口平次摇摇头,说道,“若由你率步兵第149联队暨骑兵联队前往追杀,那我们才是真的遂了徐锐的心意,才是真正上了他的钩了,到那时候,小李庄的悲剧说不定就真会重演,一旦步兵第149联队遇险,我未必就来得及救援。”
川口平次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大梅山独立团吃不下整个川口支队,但是吃掉一个步兵联队却是完全有可能的。
停顿了下,川口平次又道:“现在我们整个支队倾巢而出,既便是上了钩,那也得徐锐这个钓手有那力气将我们这尾大鱼给拖出水面才行,不过我更愿意相信,最终定是我们这尾大鱼将他这个钓手拖进水里,淹死!”
单纯从军事角度,川口平次的考虑无疑是有道理的。
就比如打伏击战,你已经摆好了一个口袋阵,可以确保吃掉敌人的一个团,敌人来一个团那就正中你的下怀,可敌人却来了整整一个师,这时候你最明智的选择就是放弃,如果硬是要发动的话,最终结果极可能是输个片甲不留。
见川口平次已经下定决心,永进达也便也不再多劝。
当下永进达也下了瞭望台,很快,镇子东南的鬼子军营里便立刻热闹起来,小鬼子确实算得训练有素,短短十几分钟,四个半步兵大队还有骑兵联队就集结完成,炮兵联队的三十多门75mm口径野炮也已经套好马。
川口平次只留下两个步兵中队跟工兵联队、辎重联队驻守司令部,然后带着剩下的四个半步兵大队暨野炮兵联队向着镇西战场猛扑过去,至于骑兵联队,却已经先走一步,从远处迂回,准备截断独立团往西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