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耀湘说:“那咱们就想个法儿,把鬼子的地下工事给烧了!”
“怎么烧呢?”
三个人陷入了沉思之中,徐锐半眯着眼,不一会儿,他的眼睛一亮,口中说道:“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廖耀湘和王耀武看向了徐锐。
“我们只需这样……”徐锐低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地下工事内,列兵鬼冢小一郎正在闭目养神,突然,鼻中传来一阵恶臭,鬼冢小一郎知道,这一定又是哪个家伙在大便。
“吃饭了!”
一个伙夫给每人发了两个馊饭团,然而,在这难闻的气味中,这饭团真的难以下咽,很多人哇哇吐了起来。
最近几天,由于无法离开工事,鬼子士兵的吃喝拉撒都在工事里,于是粪便的味道、汗臭味儿、血腥味混杂在一起,让人几乎无法再忍下去,可是为了生存,他们偏偏又要是在这种条件下休息和吃饭喝水,那感觉用语言是极难形容的。
鬼冢小一郎将馊饭团放在一旁,叹了一口气,这样如同老鼠过的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啊。
“啊!啊!”
身旁的一个鬼子伤员不断的惨叫,这个鬼子伤员的手臂受了枪伤,虽然经过了处理,但在这种卫生条件极差的条件下已经化脓,不得不做了截肢手术。
“岛田君,你怎么了?”鬼冢小一郎来到那伤兵面前问。
“我好痛!又好热!”
“你发烧了!”鬼冢小一郎看向了岛田的伤口处,那里再一次化脓,鬼冢小一郎大叫道:“医务兵!”
不一会儿,一个医务兵走过来,看了看岛田的伤势,口中说道:“已经截肢了,无法再截肢了,现在能救他的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就是用烧红的烙铁去烫他化脓的伤口,只是,他的身体虚弱成这个样子,我怕他挺不过这一关。”医务兵说。
“动手吧,给我打上麻药,我一定可以挺过来。”岛田说。
“已经没有麻药了。”医务兵无力的垂下头去。
没有麻药,在高烧的情况下去用烙铁烫化脓的伤口,生存的机率极小,然而,岛田却别无选择。
“动手吧。”岛田说。
“岛田君,这样你会死的。”鬼冢小一郎看着自己这个老乡,眼中含着泪水。
“死了也比这么受罪强。”岛田用异常虚弱的声音说。
“好吧,那我动手了。”
医务兵升起了一堆火,然后烧红了烙铁,一咬牙,用力向岛田化脓的伤口烫去。
“吱……”
一阵焦糊的气味传来,随后,岛田竟然一声不吭,头一歪,已经停止了呼吸。
“岛田君!”鬼冢小一郎抱着岛田的尸体放声大哭。
“人已经死了,必须立即扔到专门的舱室,不然是会流行瘟疫的。”那医务兵说。
“滚!”
鬼冢小一郎一脚将即医务兵踹倒在地,那医务兵连烙铁也不顾收,连忙向远处逃走。
“什么味道?”
身旁的一个士兵说。
鬼冢小一郎放下了岛田的尸体,仿佛没有听到一样。
“好像是燃油的味道。”另一个士兵也说道。
“怎么可能?这里怎么可能有柴油?”有士兵摇头说。
“可是,我真的闻到了燃油的味道。”
“我也闻到了!”
越来越多的士兵叫道。
“啊!我的脚下是什么?怎么这么粘?”
“是燃油!”有士兵叫道。
“哪里来的这么多的燃油?”
“不知道,这里也有,好多的燃油!”鬼子兵很是纳闷儿,这么多的燃油都是从哪里流来的呢?
鬼冢小一郎放下了岛田的尸体,嗅了嗅味道,果然,空气中混杂着燃油的味道,再一看,地面到处都是燃油,而且这些燃油依旧在不断增多,向地洞里面流淌。
哪里来的这么多的油?
下一刻,鬼冢小一郎仿佛明白了什么,口中大叫道:“不好!快逃出去……”
鬼冢小一郎的声音在地道中回荡,然而,一切已经晚了。
地道口,一桶桶的燃油被打开,倒进洞口内,顺着洞口不断向下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