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原君纵有错,可至少敢想敢做,甚至还为圣战献出了他的生命,可是你们呢?”
停顿了一下,裕仁又道:“你们就只会推卸责任,你们就只想推卸责任,小鹿原君为了帝国、为了圣战,已经玉碎在中国战场,可你们却在朕的面前大言不惭的说,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扪心自问,你们就不觉得羞愧吗?”
闲院宫载仁便赶紧跪下,羞愧的说:“老臣有罪,老罪愧对陛下的信任,还请陛下免去老臣的陆军总参谋长的职使,另选贤能。”
看着跪伏于地上的闲院宫载仁,裕仁幽幽的说道:“皇叔祖,朕说你几句,你就要摞挑子不干了,是吗?连你也要弃朕而去吗?”
闲院宫载仁连忙摇头说:“老臣不敢。”
“不敢就好,那就继续把陆军总参谋长这个担子替朕挑起来!”裕仁轻哼了一声,他原本还想继续数落,但是被闲院宫载仁顶了一下,也就只能作罢了,毕竟事情已经出了,就是逼着闲院宫载仁和东条英机切腹自杀,又有什么用呢?
更何况,真要是跟陆军部撕破脸,结果恐怕只能是适得其反。
说到底,明治维新之后日本皇室虽然重掌了权柄,但是跟幕府时代的将军权柄比,却还是略逊一筹,幕府时代的将军拥有一切生杀予夺大权,而现在的天皇却要受相权制约,一旦皇权跟相权出现严重分歧甚至对立,妥协退让的并不一定是相权。
裕仁又把目光转向了东条英机,幽幽说道:“东条君,捻彦皇叔绝对不能够白死,帝国皇室的鲜血,更不能白流,这个仇,必须得报!”
“哈依!”东条英机重重顿首说,“这仇必须得报!”
“哟西!”裕仁这才亮出了他今天找两人来的真正目的,狞声说,“东条君,命令第十二军血洗上海!”
“哈依!”东条英机重重顿首说,“血洗上海!”
“哟西。”裕仁欣然点头说,“那朕就在皇居等着你们的好消息了。”
“哈依!”东条英机第三次顿首,然后起身跟闲院宫载仁告退而出。
出了皇居之后,闲院宫载仁幽幽的说道:“东条君,你真的打算血洗上海?”
东条英机说道:“这是陛下的旨意,不照办不好吧?更何况,菊地部队的行动,这两天就要开始了,伤寒病菌一旦漫延,最终结果跟血洗上海也没什么区别了,上海,还有上海的几百万中国老百姓,是注定要给捻彦殿下陪葬了。”
闲院宫载仁闻言点了点头,再没有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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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在大别山天堂寨。
军部的一号首长跟二号首长正在跟徐锐谈话。
二号首长首先递给徐锐一根香烟,然后说道:“小徐,节哀。”
“谢谢首长关心。”徐锐啪的立正,然后把烟推回去,说道,“戒了。”
“戒了?”二号首长讶然说道,“你什么时候戒的烟,我怎么不知道?”
“刚戒的。”徐锐说着脸上神情便微微一黯,他之所以戒烟,只是因为小白不喜欢闻着烟味,只可惜,当他想起来戒烟时,小白却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了。
“戒了也好。”二号首长点头说,“反正这烟也不是啥好东西。”
“先说正事。”一号首长插进来,对徐锐说道,“小徐,这一次你擅离职守,本来是要处分的,不过组织上也考虑到了你这属于事出有因,关心妻儿毕竟是人之常情嘛,我们共产党人不是和尚道士,难免也会儿女情长。”
二号首长接着说:“再加上在这次解救行动中,不仅全歼了驻扎麻城的独立混成第十三旅团,更击毙了华中派谴军司令东久迩捻彦,使得咱们大别山根据地向西拓展了数百里,从这点,你还是有功的,所以,组织上决定功过相抵。”
一号首长补充道:“不处分,但是也不予表彰,你没有意见吧?”
“没意见。”徐锐很爽快的道,“我完全服从组织上的任何决定。”
徐锐的爽快干脆,让两位首长有些意外,也有些感动,什么是高风亮节?这就是高风亮节啊,他们忽然觉得,或许应该给予徐锐表彰的,只不过,现在是不可以了,组织决定不是儿戏,岂能出尔反尔,只能等将来有机会再补偿。
当下二号首长说:“那好,你回家安顿一下,尽快返回上海吧,小王那边来电报说,小鬼子正在进行某项重大阴谋,你赶紧回去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