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别的,实在是穷怕了,既便是中央军,在淞沪会战时,也经常会陷入弹药匮乏的困境中。
所以,能省一点是一点。
进入到一百米后,鬼子开始冲锋。
看着潮水般蜂拥过来的鬼子步兵,赵龚岿然不动,一排的八十多老兵也岿然不动,这可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比这更加凶险、更加惨烈的场面他们都经历过,又何惧这区区一个中队的鬼子的集群冲锋?
赵龚甚至都没有刻意去叮嘱他手下的官兵,等他命令才准许射击,因为赵龚对他手下这些老兵有绝对的信心!
转眼之间,鬼子便已经迫近到了五十米内!
这个时候,由于受到地形的限制,鬼子散兵线就不可避免的压缩,单兵之间的间隔就不如刚才那般大,偶尔还会有两个鬼子跑到一起。
老子等的就是这!赵龚狰狞一笑,大吼道:“给我打!”
伴随着这声大吼,赵龚扣下扳机,手枪便叭的打响了。
赵龚的枪声就是命令,下一霎那,早就已经等候得有些不耐烦的八十余名官兵便纷纷扣下了扳机,三挺轻机枪还有七十余枝步枪便同一时间打响,灼热的子弹顷刻之间就如密集的雨点一般,向着日军的散兵线泼过去。
眨眼之间,正端着刺刀往前冲的鬼子便下了二十几个。
不过,剩下的鬼子却迅速的卧倒,跟守军对射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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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在鬼子的出击阵地上。
步兵第二十五联队联队长足立宽敏和联队副青野隆太,已经来到了所属步兵第一大队的临时指挥部外,听闻联队长跟联队副联袂到来,步兵第一大队的大队长,鹿岛秀二,便赶紧迎出指挥部外。
“联队长,副联队长!”鹿岛秀二重重顿首,恭声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足立宽敏摆了摆手说:“鹿岛君,你不用管我们,这仗该怎么打还怎么打。”
青野隆太更是微笑说:“我和大佐阁下,就是想看看鹿岛君指挥若定的英姿。”
“副联队长说笑了。”鹿岛秀二摆手说,“您可是陆大毕业的高材生,更是军刀组的成员之一,卑职如何敢在您的面前显丑?”
鹿岛秀二的恭维话,说的青野隆太很是受用。
当下青野隆太问道:“鹿岛君,进攻可还顺利?”
鹿岛秀二便肃手说:“联队长,副联队长,请你们二位移步观察哨。”
足立宽敏和青野隆太欣然应允,当即跟着鹿岛秀二上到了设在大队部上方的观察哨,鹿岛秀二的大队员选的是一栋二层的民房,还算坚固,所以这老鬼子便又在民房的顶上临时搭建了一个平台,作为前沿观察哨来使用。
足立宽敏和青野隆太上到观察哨后,便不约而同的举起手中望远镜。
鹿岛秀二却并没有跟着举起望远镜,而是手指前方介绍说:“联队长还有副联队长,你们看,前方便是支那军的南门防御阵地,这也是皇军前往吴淞炮台的必经之路,只要打通了这里,既便不拿下宝山,也同样直接进攻吴淞炮台。”
“索代斯。”青野隆太点头说,“这里绝对堪称是咽喉要道。”
足立宽敏一边调整焦距一边询问道:“可曾找到支那军的薄弱点?”
“哈依,已经找到了。”鹿岛秀三伸手指了一个方向,说道,“联队长请看,支那军的薄弱点就在那,泗塘桥!”
“泗塘桥?”足立宽敏皱眉说,“桥不是已经被炸了?”
“哈依。”鹿岛秀三顿首说道,“泗塘桥虽然被炸毁了,但是据卑职观察,泗塘桥附近的河道是最窄的,而且也是最浅的!只要突破了泗塘桥阵地,以工兵稍加修葺,皇军的重型装备就能够过河,只要皇军的重装备过了河,支那军的防线也就离崩溃不远了。”
“哟西!”足立宽敏欣然点头道,“鹿岛君,那就不要犹豫了,快动手吧。”
青野隆太也不失时机的插话道:“我已经向师团部提出了请求,请求师团长调一个战车小队前来配合我们步兵第二十五联队,我和联队长已经一致决定,将这个战车小队配备给你们步兵第一大队,鹿岛君,还请您务必拿下泗塘桥阵地,拜托了!”
“哈依!”鹿岛秀二重重顿首说,“卑职绝不会让联队长还有副联队长失望,更不会让帝国还有天皇陛下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