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赵羽的动作噗通一声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好了,罪犯已经执行枪决,”赵羽吹了吹枪管的******硝烟气息,将手枪还给军警,背着手踱步。
在枪声中,蒋鼎文和汤恩伯也差一点儿失声喊起来,他么的这是演习,要是真开枪在战区司令部打死了马步芳,蒋委员长知道了,谁他么担当得起?
幸亏赵羽朝他们挤眉弄眼提示了。
好久,马步芳才从地上哆哆嗦嗦爬起来,抬起头,迟疑着,用手摸着脑袋,然后,突然发狠,拍着胸脯,如痴如狂:“赵羽,你这个混蛋,开枪吧,再来一枪,打死我,打死老子,不要这么笨蛋,这么近距离都跑偏!老子看不起你!”
“已经开枪了,打不死算你的运气,按照委座的意思,不打了。”赵羽笑嘻嘻地说。
“啊?”马步芳愣住了。
赵羽笑得更加灿烂,“马主席,这是委座的意思,对于你的罪行,刚才一枪已经处置过了,您老造化大,躲过去了,事情到此为止!”
“天哪,这这这。委座啊,您是我的再生父母啊。”马步芳欣喜若狂,对着重庆方向,跪下,砰砰砰死命地磕头,一会儿,额头上就血迹斑斑。
赵羽和蒋鼎文,汤恩伯三个,都忍不住偷笑。
“得得得,马主席,好歹我们也是具体执行人,委座要我们看情况处置你,我们不忍开枪,你就不觉得我们哥仨儿对你也不错儿?”赵羽大大咧咧地发牢骚。
“啊,应该应该!”马步芳急忙给赵羽三个磕头。
赵羽附身搀扶其他:“马主席,算了,跟你开个玩笑,起来起来,来人,给马主席拿条毛巾!”
毛巾被一名副官跑步送过来,另一名副官托着盆子,赵羽沾湿毛巾,亲自给马步芳擦脸,弹身上的灰尘。
马步芳不知所措。
赵羽丢了毛巾,搀扶马步芳往屋里走去,“入席,入席!”
马步芳这样聪明强悍的人,都木头一样被搀进房间,坐下来以后,还迟疑着:“赵将军,这是不是我吃的最后一顿饭?”
赵羽拍着他的肩膀:“马主席啊,你过虑了,只要你承认事实,忠心耿耿于委座,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委座宽宏大量,既往不咎!我们自然也会将主席对委座的忠诚多多美言。”赵羽转念一想,问马步芳:“你现在去重庆不?向委座当面认个错儿最好。”
马步芳一听,连连点头:“好好好。”
赵羽又看着蒋鼎文:“那个,马主席,您去可以,就是要提防一些小人,看您刚才那么可怜的,我不得不提醒你,我们暗算逮捕你,是执行上峰命令,有人暗算你,却是有自私原因的,最好您去,留下令郎,免得全军覆灭。”
马步芳见赵羽话里有话,吞吞吐吐不说明,也不敢问,本能地想到,这一回自己倒霉,是重庆方面有人暗算自己,赵羽这种年轻军人,看着光明磊落的,不是那种小人。
马步芳想到戴笠的军统特务,想到蒋委员长翻云覆雨的权术,马上点头:“鄙人还是不去为好吧,重庆方面,多多拜托诸位先生了。”
赵羽绕这么多圈子,就是打消马步芳马上去重庆验证消息的企图。
“当然给你美言了,因为,你捐献的千万大洋,投资的两千万大洋,都让我们第一战区受益无穷,马主席,您是我们的大恩人呢。”赵羽说,现在已经有飞机紧急到西宁运输金银财宝。
马步芳眨眨眼睛,绝不相信,哼,没有自己的命令,那些人绝对不会打开金库大门的。正在想着,忽然见赵羽意味深长地咳嗽,马上想到他出色的模拟能力,沮丧地低下头。
一场酒宴,吃得异常沉闷,马步芳匆匆吃了几下就询问委座将来怎样处置他。
“没关系,在这里呆一个月,等委座火气消了,我们美言几句,你就可以离开。”赵羽继续诓骗。
马步芳张张嘴,知道自己被软禁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钟,八架运输机从西面天空徐徐飞来,降落在洛阳机场,卸下一大片金条银元,让蒋鼎文和汤恩伯难以置信。
两天时间里,兰州方面将西宁价值两千四百多万的黄金,珠宝,现大洋,完全运送到洛阳第一战区。
看着黄澄澄的金条,白花花的现大洋,各种珠宝,蒋鼎文和汤恩伯赞不绝口:“赵羽贤弟,你真厉害!西宁转一圈儿,就弄来这么钱儿,真是财神爷啊。”
赵羽没有心思玩赏金银财宝,敦促他们马上赈济灾民,同时说:“还得给马步芳父子上点儿厉害眼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