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逼近。
马新德和所有的骑兵再次发愣,再次持枪以对:“不可能,马主席在青海西宁,没去什么重庆啊。”
“去你他么的,老子去重庆还要告诉你?滚,还老子滚,”话音未落,黑影人扬手一枪,马新德的战马突然暴跳腾起前半身,将他甩下来。
所有的人都被镇住了,举着火把都不敢乱照。
对面的人果然是马步芳,身材像,戴着墨镜,声音,尤其是声音,百分之百像,别人不清楚,马新德还不清楚?他从地上狼狈不堪地爬起来,大声疾呼,让部下们都下马,因为,只有马步芳才有这样神奇的枪法。
“对不起,马主席,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请您原谅。”马新德这么表态,其他的人赶紧鞠躬赔礼。
“马新德,你朝飞机磕一百个头,老子今天就饶了你,妈的,老子新娶的重庆美人儿,居然被你欺负,哼,老子给你没完。”赵羽气势汹汹地喊。
“一定一定,马主席,卑职错了,错了。”马新德赶紧道歉,说了一大堆好话,他身边的骑兵也纷纷帮腔解释。
“滚,立刻回去,让古正伦那小子来迎接老子,妈的,老子被他甘肃的野毛风整得差一点儿死球,他要不来赔礼道歉,老子决不罢休。”赵羽狂怒地吼道。
“是是是!”马新德等人唯唯诺诺,慌忙执行赵羽命令,派遣一部分人返回去,一部分人远离飞机,在周围站岗放哨。
赵羽也出了一身冷汗,本来想狙杀这些马家军的,可是想到今后还得跟马步芳和解,争取几千万大洋的资金,就不能这样做,无奈之下,还得欺诈。
这些马家军骑兵在跟前,对赵羽是个威胁,赵羽回到机舱里,正在盘算如何处置,突然,黑暗中有人大喊:“救命啊,我是马继援!快来人。”
赵羽立刻冲过去,用手枪将马继援砸昏,原来,这个家伙年轻力壮,居然将绳索挣脱,幸亏他判断失误,以为这里还是西宁城,否则,突然袭击赵羽,或者挟持某位女孩子的话,很麻烦。
“马主席,刚才谁在喊?是您的公子马副军长吗?他怎么喊救命?”站岗的马家军挺负责任的,关键是,有些士兵觉得马步芳突然出现在这里,太蹊跷了。
赵羽立刻将马继援从飞机窗口伸出脑袋,让马家军士兵看一下,“他喝高了,说胡话,你们滚远点儿,”
接着,赵羽又模仿马继援的声音,骂骂咧咧地说几句醉话,那些士兵听了,完全听不出毛病,赶紧倒退回去。
赵羽没有给他们机会,让他们立刻寻找空降人员,还宣称,凡是找到一个,立刻赏金条一个,为了表示诚心,赵羽当即预付这些马家军士兵六根金条。
“多谢马主席,多谢,马主席,您太慷慨了。”士兵们半推半就接受了金条,掂量几下,又在火把下看清楚青海西宁金库的标志,更加相信了,马上按照赵羽指点的方向,往西面寻找。
一个小时以后,才有大批卡车载运士兵,在马家军骑兵的带领下,赶赴飞机降落地点,为首的军官被允许进入机舱,亮出身份,果然是甘肃省主席谷正伦的手下,赵羽才缓了一口气。
这里距离兰州并不远,此时,马家军骑兵被支开,大批部队连夜撒开寻找空降人员,赵羽被反复邀请:“赵羽将军,谷主席要求我们,无论如何,请您到兰州一见!否则,对我们严惩不贷!”
无奈之下,赵羽下令数十名甘肃省防军看守飞机,自己又在机舱里处理好两马的绳索,保证牢靠,锁定机舱门,带领和舒怡等四名女孩子,乘坐卡车,奔赴兰州。
又不是没去过兰州,关键是,这一次,需要甘肃地方大量帮助,才能找到失落在这里的郭仲隗,俩保镖,机组人员,还不定什么时候找到,赵羽必须见见谷正伦主席。
月黑风高,野狼成群,万一哪个人被祸害了,他赵羽心里愧疚啊。
还有,飞机想要再起飞,必须调遣劳力整修前面地点,也是不小的工程,必须省方支持。
连夜赶到兰州,在省府公馆见到了谷正伦,古正伦带领大批人员正在恭候,当面也不说话,进入办公室屏退众人,谷正伦才说:“赵羽将军,辛苦了,我听你们一战区蒋总司令说了,特别震惊,想不到,将军如此英勇,居然敢到马步芳身上拔毛,哈哈哈。”
五十二岁的谷正伦,神采奕奕,目光深邃冷峻,显示了丰富的生活阅历和洞察力。
赵羽正视谷正伦,谦逊一笑。
谷正伦好像名气不大,其实,资历很深,跟何应钦,朱绍良等人是同学,参加过同盟会,北伐开始就是师长,担任过南京卫戍司令,号称国民党宪兵之父,也是委座跟前的大红人宠臣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