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似乎是这里吧?
日军再次隐蔽。
炮弹纷纷,落到了军列这边,刚刚架好火炮的炮兵,还没有来得及射击,就被炮弹覆盖了。
隐蔽中,上村大佐双手捂着耳朵,趴在地上,被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音,空中突然射出的什么东西震得摇晃了一下。
脑袋上热了一下,好像有人用重拳猛然砸了他的脑袋一下,他没有戴钢盔,只有屁帘帽子,帽子飞了,爆炸以后,用手一摸,耳朵以上,太阳穴后面,露出一个尖锐的钢片,深深楔入其中。
他推开通信员,“快点儿,滚开。”
通信兵被他粗暴地推开了,却很随意地翻滚一点,软软的没有丝毫反应了。
卑鄙的空爆弹!空爆弹!
没有炮声了,他想爬起来,却发现,腰肢没有一点儿力气。
对了,好像刚才,有两个人挥舞棍子,对他的脑袋和腰肢,都捶打了一下,他尝试了几下,不禁惊呼:“糟糕,我的腰椎断了!”
非常不幸,一枚弹片射击在他脊背上,在腰部,打断了他最主要的脊椎骨。
痛苦的上村大佐,翻滚以后,只能悲愤地等着救援,炮弹炸燃的火光及处,几个架炮还击的炮班人员,全部殉难。
敌人采用了空爆弹的形式,一举歼灭所有留置的炮兵战队!
空爆弹,是根据精确计算估测以后,手动修理炮弹的引信,造成爆炸延误,在近地面空中爆炸,那威力,远比触地爆炸更强,气浪更可怕,这不,上村大佐看到,有六个爆炸半径区域,中间空无余人,强劲的气浪,将匍匐的日军炮兵吹走,扯碎,就连火炮推倒老远。
呼吸的时候,上村大佐憋闷得难受,再一想,更加懊恼,因为,他成为气胸患者了。
难道肺泡都被震裂了?
他正迟疑着感受可怕的现实,那边,一阵阵机枪的爆响,军列上和军列缝隙间隔上的三挺重机枪手好像被人从正面猛地扇了一个大耳刮子,人跳起来,朝后面倒飞,翻跟头,机枪子弹的好像一阵狂风,刮了过来。
机枪手都死了,供弹手也死了,残余的班组人员惊呼着逃散。
就这样,几次炮弹和机枪袭击,日本最新增援的关东军主力一部,在联队长上村大佐的率领下,遭到可怕的伤亡,上村大佐瘫痪,随员死2人,受伤7人,炮兵和步兵死伤70多人,日军官兵的鲜血,染黑了军列和地面。
黑暗中,火光的明灭,看起来那些血迹的确是黑的。
望远镜观察着正面战场,观察着车站那边的军列,陈锡联将军长长松了一口气。“袭击还算成功。继续射击,追着敌人分散的方向炸。”
对讲机里,陈锡联将军继续指挥。
赵章成将军带领的炮兵主力,精准袭击了敌人碉堡群,35榴弹直瞄,钻进机枪射孔里炸死敌人,迫击炮轰击敌人战壕和胸墙等障碍物后面的人员,在吴德胜狙击的小队丧心病狂的狙击下,全面消灭了敌人。接着袭击敌人车站和军列。
通过夜视仪,继续观察,赵章成将军亲自操纵迫击炮射击,要求炮兵追着敌人射击。
他一个人亲自操纵两门迫击炮,朝敌人射击。
迫击炮的最大射程1700米左右,现在距离敌人车站军列300---500米,前锋潜行的炮队,已经非常接近了,甚至,掷弹筒也可以轰击。
八路军保留35榴弹,全部发射迫击炮弹,定点以后,毫不犹豫地加速轰击。
在上村大佐以为自己非常不幸,很倒霉以后五分钟时间里,他刚刚分散的炮兵和步兵,那些作为预备队使用的两个步兵中队,一个卸货的中队,另一个中队,炮兵大队的大部分,遭到了炮弹的追逐轰炸,死伤惨重。
怎么会这样?
上村大佐看着满地翻滚,横尸,嚎叫的官兵,心如刀绞。
他不明白,八路军的炮弹怎么打这么准啊。难道他们有千里眼?
陈锡联将军同时观察着左右两翼,看到左翼项少林部队,特种小小加上一个连的兵力,居然截断了敌人西营盘的援军,非常高兴,东面,他掂量着敌人三个波次的迂回部队,也看着这些敌人跟赵羽部队擦肩而过。
赵羽部队不截断日军部队,肯定是有原因的,不管那些了,中央突破!
“出发,占领火车站的日军堡垒阵地,”
陈锡联将军下达军令以后,八路军正面主力部队三个连,马上通过对讲机,由连长排长口头传达,官兵不声不响地冲锋。
最前沿的一个残破不堪,只剩下40余人的八路军先锋连队,已经进入敌人仪器的阵地,跳进壕沟,搜索敌人,吴德胜小队随后跟进,将残敌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