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姿,随即面面相觑,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凌姐,你不带这样修理人的,就算我们张钰将军是妻管严,您也得纷纷场合啊。哈哈哈。”梁子怪笑起来,吹着口哨。
幕阜山游击队的那帮人,先入为主,都喜欢喊赵羽为当初的名字,张钰。
凌紫嫣为了稳定身体,双手必然搂抱,搂住了赵羽的身体,最后是脑袋,一时间,一阵特有的雄性强悍的气息,甚至还有一些清洁情况不佳的油腻滋味,都扑面而来,让她灵魂都战栗起来。
赶紧解脱了,她羞红着脸儿,扶着座椅返回,随着飞机平稳,她想到了梁子的嘲讽,马上冲过去,掐着他的耳朵,让他发出了一阵夸张的惨叫声:“你,你,梁子,亏你还是我爹养活大的兄弟,是娘家人,居然胡说八道?”
一边,杨晓辉喷笑,对梁子的遭遇幸灾乐祸:“梁子大哥,您是娘家人,要嘴上积德,我是赵羽大哥的结义兄弟,是凌姐的婆家人,我……”
他的话还没有说法,就惨叫起来,因为,凌紫嫣的指甲迅疾恰在他的鼻子上。
“我叫你坏,坏死了,狗小辉,你真坏!”凌紫嫣满脸羞红,娇嗔无限。
凌晨两点开始,浙江宁波机场上,灯火忽闪,无数的高炮部队官兵,严阵以待,他们唯恐日本飞机追杀远征编队赶来,做好了充分准备。
蒋委员长的心腹上将之一的侍从室主任钱大钧和得力干将段仲宇等人,正忧心忡忡地站在飞机跑道上举着望远镜一次次扫描着东北反方向的夜空,更多的随从,侧耳细听,附近的部队官兵,也枕戈待旦。
宁波机场指挥官和高炮部队指挥官都在钱大钧不远处,眺望夜空,焦躁不安。
一枚橘红色的灯光,一些隐隐约约的轰鸣声,迅速扩大,接着,两个红色的灯火,从远处沸腾的海涛和咆哮的狂风中出现了,“快看,飞机,飞机!”
所有的人立刻兴奋起来,欢呼起来。
跑道灯迅速打亮,机场做好了一切准备,终于,两架飞机在黑暗中,被大量的探照灯指引,尝试了几遍,才终于对准跑道降落。
徐焕生机组顺利着陆,佟彦博机组却出了点儿偏差,飞机冲出跑道,撞击了左前方的栅栏,滑行了太远。
飞机稍微受损,还好,人员没有大碍。
立刻有护士和军医赶过来,搀扶这些远征来的勇士,钱大钧,段仲宇,机场指挥官等都激动得不要不要的,特别是钱大钧,因为,赵羽奔袭日本的具体行动,并没有跟他说,他在编队到达日本的时候,才被宁波机场通知的。
这样,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他可以不受牵连,所以,他对赵羽的安排极为感激,心里热乎乎的。
机场上一片沸腾,但是,大家都没有占领跑道,还围拢着徐焕生和佟彦博机组:“还有呢?赵羽将军的飞机呢?”
徐焕生对钱大钧讲述了赵羽的行动。
“什么?他,他,这个二货居然去轰炸东京了?我,我的二货兄弟啊。”钱大钧,一个堂堂的国府军上将,立刻大声哭起来。
很快,赵羽第三架飞机远征日本东京的消息,就传遍了宁波栎社机场,机场上所有的官兵,上千人,都热泪盈眶,“英雄啊,英雄。”
在机场服务的人都知道,特别是钱大钧,明白这三架B25轰炸机的性能,航程2200公里,满载符合以后,实际情况可能还不足,宁波距离东京1600公里以上,按照徐焕生的说话,赵羽战机还要往北面迂回,才能接近东京,这个曲线航程更远,基本上,达到了中型轰炸机的极限,这是单程啊,他们再也不能回来了。
无限的景仰,从内心油然而生。
这是一次真正的敢死袭击,殊死战斗,区区五个人,一个机组人员,轰炸了日本东京以后,还能活着回来吗?
钱大钧想到和赵羽认识以来的一幕幕情景,深深为这个中国华侨的诚挚爱国情怀和无比忠勇的战斗精神感染,现在,有多少中国将军投降日寇,为了荣华富贵,甚至是一点儿安逸,就委身汉奸了,有多少官兵,怯懦与于战阵,想苟且偷生一时,而赵羽,一个年轻的将军,前途无限的传奇战士,居然这么去了。
“诸位将士,我们等,一直等到赵羽将军驾机凯旋归来!”钱大钧上将大声地喊。
“是,我们一起等着。”所有的官兵都大声呼喊附和。
徐焕生机组,硬着陆受震撼的佟彦博机组成员,都没有离开,甚至推开了军医和护士,巍然屹立在狂怒的西北风中。
没有人还奢望能够迎接回远征的英雄,但是,他们可以做到,为这些英灵祈祷守卫这狰狞的黑夜,璀璨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