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之词!如果支那军的一部分主力倾注全力猛烈进攻,突破了武汉城防我们该怎么办?直接放弃会战吗?如果武汉被支那军攻陷了,我们将进退维谷,不,在战略上,影响极大,我们的部队士气,帝国的颜面,将扫地以尽!”阿南惟几威严而沉重地说。
对于木下勇参谋长,他佩服其才能,尊重其人格,还是相当克制的,要是普通军官,早就拍桌子打板凳,甚至巴掌都呼过去了。
木下勇洞悉他的心思,作为一个大军统帅,需要考虑太多内容,可是,武汉的战略意义首当其冲,如果这边尚未会战,长沙遥遥无期,背后武汉居然丢了,简直成了大笑话,别说其他,他阿南惟几中将绝对没有脸面再尸位素餐,不,直接就剖腹了!
“司令官,没关系,清月参谋不是亲自带领部队光复了贺胜桥吗?支那军已经败退,铁路沿线都次第收复,嗯,咸宁的支那军已经溃退,这是捷报啊。”
“捷报?你相信是捷报?”关心则乱,阿南惟几坚决不相信清月参谋的电报,既然有战斗,就说明支那军大量存在,对武汉和粤汉铁路形成致命威胁。还有他更担心,支那军在咸宁和贺胜桥方向的进攻仅仅是一支部队,甚至是佯攻!
日军的战报,也有许多水分,绞杀敌人的数目能拔高几倍,自己的损失会减少几倍,他担心清月隐瞒了什么。
“笨人下棋,死不顾家!”阿南惟几中将忧心忡忡,几欲崩溃。
木下勇努力安慰他,建议从其他地区调集兵力增援武汉城防,又强调武汉城防有大批的永久性工事可以支撑,一定可以大量杀伤敌人,支那军向来消极,鄂南的进攻必然属于试探性质等等。
“司令官,即使真的形成了对攻的局面,我也相当看好。我们部队单位战斗力远强于支那军,如果支那军全面开战,正是我军全面歼灭他们的好机会啊。我相信,我们的武汉守备军一定能坚持到大军占领长沙,剿灭薛岳兵团主力以后的返回,那时候,前后夹击,估计薛岳的支那军精锐,将片甲无存!”木下勇少将握紧了拳头:“司令官,狭路相逢斗者胜!”
阿南惟几智力平平,甚至在日军高层中有绣花枕头之誉,所以,大本营才派遣了第一流的参谋长木下勇将军,对于木下勇的聪明才智,阿南惟几也知道,所以,他听从了他的意见。“我们忍耐住背后的糜烂,立刻就发动重兵突击吧!”
在前敌指挥所焦虑的时刻,日军武汉留守的临时司令官清月大佐,更是热锅上的蚂蚁,一面督促部下南犯,一面亲自带领人员展开大面积警戒和搜索,防范支那军的渗透。鲁湖扫荡的汽艇部队无功而返,返回以后清点汇报,发现有四艘汽艇不见了!
“搜查,立刻搜查,地毯式搜查!将所有湖面和湖心淤积岛屿和芦苇荡都扫掉!将整个鲁湖给我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他们。”
清月大佐激愤之下,调派大量人员堵截搜查,马上又醒悟,将重点放在湖泊的北段位置,当大量日军,伪军,武装的日本侨民将那里布满的时候,他才给岳阳指挥部发电报。
既然没有发现大规模的支那人员,只能证明一个问题,支那人没有军队渗透,只是少部分武装人员,游击队之类的。这样,他就放心了。
“哼,你们潜伏来武汉干什么呢?”清月大佐立刻就联想到了几个月前在晋南豫北发生的中条山战役的情景,战后日军大本营对军情做了通报,各部队对于支那军的特遣人员的渗透和暗杀活动极为震惊,清月大佐也不例外。
尽管竭力封锁,中条山战役的失利消息,还是传得沸沸扬扬,多田骏司令官以下众多师团长,旅团长之死,加上近来淞沪方面日伪方面重要人员,特工头目接连被杀,包括在武汉地区汪伪遥远梅思平和叶蓬的被杀,支那人抢夺飞机逃走的事件,都让清月参谋官心有余悸。
他迅速判断了形势,“要西,要西,支那人,你们的目的,我看清楚了!”
他恢复了在贺胜桥的驻军,下令严密封锁,还委任永田铁山将军为咸宁地区警备司令官,负责扫荡那一带渗透的支那军,派遣一名少佐担任鲁湖搜索责任,自己马上返回到武汉。
聪明绝顶的清月大佐关注着岳阳方向的动静,知道大战即将开启,武汉地区庞大的航空兵部队都将排上用场,可是,在这之前呢?打一个时间差,将航空兵帮助侦查和警戒。
他一面派遣部分飞机加紧对咸宁地区的侦查和轰炸,一面加强了武汉地区重要人物和设施的保护,对于飞机场,发电站,邮电所,银行,火车站等单位,全力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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