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悄然返回,在丛林中极力压制了自己的腰身,几乎和大腿贴紧,依靠两条小腿的交叉摆动在丛林间碎步高频高速地移动,间或还是用双手着地,布满了茧子的双手,柔韧无比,手脚并用,潜伏无声。
“啊!”袁姝做出了惊呼的样子,嘴已经张开,又被他死死地捂住了。
袁姝迅速由震惊转为厌恶愤怒,极力挣扎。
她刚解完手,转移地方,还没有完全扣好裤带,就被突如其来的人影给拖倒在地。
袁姝刚才是站立着的,稍微低头,赵羽从侧翼过去,将她拖倒,搂抱,翻滚。最后,牢牢地压制在她的身上。
因为动作过于激烈,急速,袁姝本能地挣扎反抗,用手去护卫自己的咽喉,掰开堵嘴的手掌,结果,内置皮带猝然松弛,整条棉裤掉落了太多,露出雪白的一些。
咻咻!
两个微弱的声音从他们的头上哨子一样尖锐地嘶鸣着飞过,一闪即逝,不注意的话根本不知道。
尽管是预感,赵羽还是很规范标准地压制了她。
这一个地点,之所以引起他的怀疑,是因为,道路突然转折,前面进入开阔地,而三面都是高地,有太多的丛林高草遮掩,是个理想的包围伏击的场所。
他认定,这里不仅有敌人已经埋伏就位的狙击手,还有正在赶来的更多的援军,乌鸦就是被援军惊飞的。
如果没有这些乌鸦,他也会本能驻足不前,精心刺探的。
他敏锐的眼神,看到了大口径狙击子弹飞翔,在空气中灼热了气息的微弱痕迹,也听到了清晰的气流涡旋声,只有跟紧张严厉地压制着袁殊。
要不是他的救援,袁殊已经被敌人爆头狙杀了。
袁殊奋力挣扎,俊美的脸庞因为愤怒憋成了红紫色,身体也在竭尽全力抵抗,那眼神和口型似乎在说:流-氓。混蛋,人渣。
翻倒的地方,是一个低凹处,赵羽迅速扫视着可以潜出的方向,渠道,为了避免袁殊捣乱,还是压制着她。
突然钻心地疼痛,只见袁姝深深地狰狞地咬着他的手掌,他不由得眉头紧锁,愤怒起来。
最后一次利用臀部和双腿作为支撑,腰部顽强地弹起来抵抗以后,咬着他厚实的手掌,袁姝的眼神慢慢柔和了。
她放弃了抵抗,何必呢?
其实,她对这个家伙也很敬佩爱慕呢,这个传奇一样的战士,这个幽灵一样的杀手,这个坚强勇敢的男人,身材中等俊朗,异常健壮敏捷,已经深深地影印在她的脑海深处。
开始的愤怒和反感是必然的,她是个忠勇的特工,更是个端庄贤淑信仰的女君子,无法接受这种野合于荒郊,偷袭于解手处的阴暗方式,本身在特工生涯中养成的谨小慎微和警惕顽强,让她必然本能反击。
反击以后呢?
无效的反击,有种绝望,还有种微微的感动,很奇怪的感觉,好像雌性生来就是要被雄性猎获攻击霸占征服的,被动中有屈辱,也有甜蜜。
猛烈的咬合,已经释放了她的愤怒,随即,她坦然了身体,松懈了肌肉的紧张,用双手搂住了他的脊背,挑衅的眼神盯紧了他,鼻子里发出了蔑视暧-昧的声音:“哼,”
不抵抗就好,不,不捣乱就好!
赵羽急忙将手从她嘴边拿开:“嘘,”
袁姝用手在他背上轻轻地捶打了下,脸上绽开了羞涩的笑容。没有说话,也没有暗示什么,而是安静地等待一场预期中的狂风暴雨的绚丽旖旎。
赵羽继续倾听,也在构想,从子弹的轨迹,判断敌人潜伏的方向,距离,可能的人数,以及现在可能的狙杀瞄准的表情。
这个地方是死地,必须迅速脱离。
不料,袁姝误会了,以为他突然良心发现,人性光环回归,放弃了到手的猎物,这种软弱和犹豫让人理解和同情。
她倾听到自己内心深处的窃笑声音,忍不住看了看这个刚才还野兽般狂乱的男人,现在孩子一样腼腆慌乱痴傻。
她仰起下巴,抬头吻住了他。
“嗯?”赵羽大吃一惊,这才注意到她眼神里那炽烈的热度,赶紧摆脱,又担心她挣扎,被敌人狙击手发现,加强了身体的压制。
固然不会无动于衷,固然因为身体地接触,特殊的环境,让赵羽感受到一种难以抵御的温软酥麻,可是,特种兵的生死直觉,还是决定着他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