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来看你们是假,求你们帮忙才是真的?”
众人各自看了一眼,彼此一笑,似早就知道了一般。
这模样看得杨峥有些奇怪,心道:“难道我脸上写着求助二字么?”
总算曾鹤龄等人没让他太难看,开始询问。
今日杨峥有意展示自己的实力,而翰林院就是自己的家底,所以也没有含糊的意思,将自己这两日遭受言官的非人遭遇细细说了一番,当然了其中没少带有委屈的成分,目的就是告诉他们,你们的老师就被人欺负成这样,你们看着办吧?
在这种悲切的语气刻意的酝酿下,终于成功的激怒了这帮天之骄子,一个个横眉怒目,誓死要为老师讨回公道,见气氛酝酿的差不多,杨大人才一抹好不容易挤出来的泪水,道:“如此就多谢你们了!“说完又犹豫了片刻,道:”为师想问一下,你们还记得四书五经么,还能用典么?“
众人哈哈大笑,曾鹤龄道:“君子学必好问。问与学,相辅而行者也,非学无以致疑,非问无以广识。好学而不勤问,非真能好学者也。理明矣,而或不达于事,识其大矣,而或不知其细,舍问,其奚决焉?贤于己者,问焉以破其疑,所谓就有道而正也。不如己者,问焉以求一得,所谓以能问于不能,以多问于寡也。等于己者,问焉以资切磋,所谓交相问难(nàn),审问而明辨之也。《书》不云乎?“好问则裕。”孟子论“求放心”,而并称曰“学问之道”,学即继以问也。子思言“尊德性”,而归于“道问学”,问且先于学也。古之人虚中乐善,不择事而问焉,不择人而问焉,取其有益于身而已。是故狂夫之言,圣人择之,刍荛(ráo)之微,先民询之,舜以天子而询于匹夫,以大知而察及迩言,非苟为谦,诚取善之弘也。……?“
杨峥微微楞了一下,道:“什么意思?“
一直没说话的邢宽道:“就是请老师放心,咱们的学问都在,这些年没落下?应付那帮言官绰绰有余!”
杨峥嘟哝道:“掉什么文言文嘛,有话儿不能好好说么?”
曾鹤龄道:“这下老师放心了吧?”
杨峥道:“那可未必,你们忘记了,老师我可是学习逻辑学的,检验才是真理的唯一标准,你们学问在不在,我得检验了才知道?”
众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气氛说不出的好。
这一天,杨峥直到天黑的时候才一脸疲倦的走出了翰林院,说起来这都怪自己介绍的高维诺,司坦妮两个大叛徒,整日有事没事的将那日两人探讨柏拉图的事迹宣传一遍,弄得这帮天之骄子,没事儿研究柏拉图,这一研究就是两年,其深入程度,自不是杨峥可比了,想当年他也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有些内涵才弄了几句柏拉图充充门面,根本就没深入研究过,那里是这帮家伙的对手,所以今日才显得那么狼狈,若不是对柏拉图的《理想国》有几分偏爱,今日丢了脸不说,好不容易树立的高大上的形象算是一朝落地了。
好不容易出了翰林院,他哪敢多待,曾鹤龄、邢宽等人在他临走时,拉着问个不停的模样,仍让他心有余悸,猛吸了一口气,钻入蓝妮小轿,急切的催促道:“快……快去英国公府……?”
刘三闪了一下舌头,心道:“这杨大人是不是吓糊涂了,这英国公是什么人,人家可是掌中军都督府事务,进封为太师,并支给二职的俸禄。三次平定交趾,威名远传海外,不说这份功勋,就是他的妹子也是皇室之人,这样位高尊崇的人,会轻易见你,莫要吃了闭门羹才好,有心想提醒两句,可看杨峥模样,似很淡定,也不好多说了。
杨峥有意让这件事搞大,一方面也是让文武百官看看自己的实力,小爷我是年轻,官儿是低了些,可也不是好欺负的,再说了来日方长,还不知道谁欺负谁呢?二来,也有意将这件事情搞大,他到想看看,那些言官以及背后捣鬼的人如何收这个场,本着这两个心思,光是一帮天之骄子是不够的,他们的分量虽够了,但威势不够,而满朝文武百官,若论威势还有谁比得上当朝活太师,恩宠无比的英国公张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