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说书人亲自编排演说,才不过一顿饭的功夫,整个苏州数百茶肆酒楼中无比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这个说况钟出生的时候,他的母亲在麦场坐着,这时候从西北方向来了一个道士,长着长胡子,头戴簪冠,身穿红服,手拿象简。道士坐在麦场中,用象简在手中拨弄白丸。况钟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道人回答说:“这是大丹。你若要,给你一粒。” 况母用手接过大丹,一不留神,竟然情不自禁地把它吞了下去。她吞下大丹后,那个道士却忽然不见了。不久,况母就生了一个男孩,就是况钟了。据说,况钟出生的时候,自东南飘来一股白气,贯穿房屋,奇特的香味弥漫在整个屋子里,历经一夜都没有散去。
还有则说,况钟出生时,天上文曲星与武曲星不停的走动,使得天空中的彩霞重重叠叠,凤凰如云一样在空中飞舞,百鸟和群兽欢快地庆祝,草儿也开始变绿、花儿也早早地开放。“
听说皇帝就是知道了况大人是天上的文曲星,这次让他老人家来了苏州城解救我们老百姓的,要不然金家这样的人家,出了这样的个恶少,苏州城来来往往的官儿不少,偏偏只有况大人肯给我们百姓做主,敢抓了金家大公子……?“
种种的传闻,天黑的时候,一样没落的传入了金家,对于百姓而言,这不过是茶余饭后的一点谈资,可对于金家来说,对于金家大公子来说,这就是打脸了,所以金公子愤怒了,先是砸了东西,打 了仆人,骂了况大人后,才咬牙切齿的说要给况大人一点颜色瞧瞧。
对于金家仆人而言,往日的金公子说出这样的话儿,没人会怀疑,因为那个时候的金公子就是这苏州城的地头蛇,多少强龙来,还不是灰溜溜的走了,可今日这种局面似被打破了,那况大人不是一般人,所以金公子的话儿还是这句话儿,可听得人心境有了些变化,甚至有些胆小的仆人,担心金家会不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些年他们拉着金家这张无往不利的虎皮,没少做些不法之事,手中的田产也不少,况大人或许不敢对金家主人动手,可动动他们这些仆人还是可以的,所以自大公子发了那顿火,府上每个衙役莫不是开始掂量着自己手中那点事情,事情大的人,思索着要不要拿着手中这些好处,再去攀上另一个大户,寻求庇佑,而对金家有些底细的,则觉得眼前局势还不明朗,金老爷子还没动静呢,人家怎么说也是当朝的工部尚书,虽说致仕了,可也是官至少师兼太子太师、中极殿大学士,虽说都是虚的,用来吓唬人还是不错的,再说了,官场上的这点事,金家仆人见了不少,这些名头吧,你说它毫无用处也不尽然,当真拿出来说道说道,没人敢不买账,可要说真有用,什么少师兼太子太师、中极殿大学士还不如一个工部尚书头衔来得实在,正经的二品官,胸前的二品锦鸡一露面,谁还敢多说个不是,如今金老爷子是每个吓唬人的东西,可不是还有太子太师、中极殿大学士,正想要吓唬人,一样能行,得看用在谁的手中,金老爷子生而颖异,年十五举秀才,名列优等,世人甚奇,称其必为国家栋梁。洪武二十七年乡试,以第二名中举。三十年(中进士,因其文章、书法兼优,入翰林院为第一名庶吉士。建文元年授翰林院编修。
建文二年会试、同考官,分摹《tai祖实录》副本,借此机会,金老爷子闭门读书,穷诣博览,深思考究,颇有成就。代方孝孺起草策士文牍,通古博今,计谋高明,被誉为“真博物君子”;为建文考订国策大计,对各种策论,陈述利害,理据充分,博得好评,对参政很有价值。
永乐年初,《tai祖实录》进展顺利,升右春坊右中元。皇帝首御讲幄,以金老爷子充任经筵日讲官,他尽心答对,多所发挥,皇帝常竦意听之。同年主持顺天乡试,不久升为左春坊左谕德兼翰林院侍读。可谓前途无量。
与一般读书人不同,金老爷子不仅擅长文辞,明习时事,而且风流脱洒,才智过人。他与胡广、胡俨、黄淮、杨荣等人交好,平日里听四人善谈兵事,受其影响,金老爷子亦熟知边防事务,为皇帝所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