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密结合为一体。在自然观方面,该文章倾向于有神论、泛神论,谓”鬼神之谓德”能生长万物,福善祸淫,其感无以复加。鬼神视而弗见,听而弗闻,无形无声,但其以物为体,无物不有,如门有门神,灶有灶神,木主为鬼神之所栖。鬼神有感必应,故使人敬畏而致祭祀。但他又指出,所谓对鬼神祭之”如在”,”言非实有也”,其言前后矛盾。关于心性问题,该文章认为,性乃天之所命,人之所受,性即天理之流行,因而性是善的,顺理而善者为性之本,不顺理而恶者非性之本。他不同意”已然之迹便是性”的法,认为已然之迹已经有善有恶,故不能称为性。该文章言心性,似乎排除了”气质之性”,而将其归结为纯善的天理之性。
文章认为性之理”甚微”,故当”尽心而穷究之”。”尽心”在”知性”之前,为”知性”的途径,所以该文章提出朱熹《四书集注》言”知性乃能尽心”为”不无颠倒”。关于”天理”、”人yu”关系,该文章是持对立论,认为天理人欲相为消长,有天理即无人欲,有人欲即无天理。在经济思想方面,批驳了企图恢复井田制的主张,认为井田之法令不可行。于儒家经典及传注,每有新解。认为《论语》、《子罕》篇颜渊唱然叹曰:”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系颜渊”言己不定见,非圣道之有高坚前后也”。谓朱熹《四书集注》以为系颜渊深知孔子之道无穷尽、无方体而叹之为”非是”。认为《春秋》系孔子根据左丘明所作鲁史而撰写,非左丘明据孔子所修《春秋》而作传。文章并非多么深刻,但胜在朴实,而且许多见解上,也的确有独到之处,让杨士奇看得津津有味。
正看着,管家急急忙忙走了进来,告诉他门外有人求见。
连日的大雪,加上今日皇帝已延迟了公务时间,所以今日百官无疑都累了,年轻的指不定搂着老婆孩子热炕头了,年老的这会儿也喝着茶汤,看着书卷,思索着江南雪灾的动静了,这个时候断然没有出来的道理,所以一听有人求见,他微微感到有些奇怪,放下报纸道:“ 可认识?“
这老管家本也是个读书人,年纪虽大了, 但记性还好,凡是府上来过的人,纵然叫不出名字,但脸熟还在,今日这人他头一次看到,所以认识,他没见过,只能摇了摇头。
“没见过,那会是谁呢?“杨士奇忍不住嘀咕了声。
“他可了自己姓名,官职?“
官家仍摇了摇头道:“他什么都没,只是让我来 通报,老爷你出去看了就知道了?“
废话,看了还能不知道么?“杨士奇心里骂了声,这文章他正看得有趣,着实不忍心起来,因此对来人从心头有几分不悦。
“老爷,你还是去看一看,我看来人年纪不大,但排场不,还有几个我见过的锦衣卫,对了还有宫中那个经常来传旨的公公……?”官家压低声音道。
杨士奇先是一愣,随即腾的一下跳了起来,冲着官家道:“你怎么不早,害得我让皇帝受冻……?”
那官家吓了一大跳,皇上?我的天啊?吓死我了。
两人急急忙忙迎了出去,只见门前数十个锦衣卫目不斜视站在雪中,右手按住绣春刀柄,一脸肃然,而不远车驾次第,气势不凡,车驾上一个年轻人头戴皮毛制成的鞑帽(亦称狐帽),身穿黄色方领对襟罩甲,不缀甲片、甲钉,衣身饰有云肩膝襕云龙纹样,前襟缀一排圆形纽扣。罩甲下穿红色交领窄袖长衣,形制不明,左右随行人员,腰上束革带,形制及带銙数量与常服革带相同。带上悬挂弓袋、箭囊、茄袋、刀、牙箸等武器或随身物品,目不斜视。
杨士奇看了一眼,不是当今圣上还能是谁,不及多想,倒头便拜,紧跟其后官家见自家老爷如此,哪还敢多看,噗咚一声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朱瞻基跺了跺脚道:“这天儿真冷啊?爱卿别跪着了,起来吧?”
杨士奇仍俯伏地下称:“陛下怎么以宗庙社稷之身自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