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五更里月儿收,挨到天明枕yu浮。恹恹闷病难熬,待要休时又不休。想feng流,恋feng流,不是冤家不到头——?”
虽是一首词儿,但其中的话语不言而喻了,众女子与他相伴多年,早已心意相通,自家相公想要什么,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况且这词儿要的话儿可不少,一时人人泪流满面。
当晚,杨峥带着一身伤进了沈艳秋的厢房,刚坐下,就见沈艳秋款款走了过来,手中捏了两个鸡蛋,看了他一眼,红着脸,低声道道:“你,把衣服脱了吧!”
杨大人早已看到了那两个鸡蛋,却故意将嘴里的一口茶汤喷洒了出来,睁大的双眼,故作惊讶的道:“不是吧,沈姐姐你刚摧残我了精神,这会儿连rou体都不放过!哎,反正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要怎样就怎样把,脱衣服是吧,我脱便是?”
“你胡乱想些什么,谁摧残了你的精神了?”沈艳秋粉脸通红,瞪了他一眼道:“谁要你的rou体了?”
“不要啊,那我放心了?“杨大人拍着iong脯儿道:”可吓死我了?“
沈艳秋一张粉脸再也忍不住,刷的一下红如夕阳,有些恼道:“这衣服你到底脱不脱?“
杨峥有心想逗逗她,笑嘻嘻的道:“脱肯定是要脱的,我在姐姐面前脱衣服还少么,只不过今日我还准备好,好不,好不,我吃亏,让姐姐先来?我殿后好不好?”
“你,你胡什么?”这一下沈艳秋连耳根子都羞得通红,白了他一眼,道:“你这人就爱胡思乱想,我,我是那样的人么?”
杨峥道:“这个不好啊,但凡女儿家心痛相公的时候,都会这么干,姐姐刚才打了我,又骂了我,心里一定很过意不起,看我这模样,心头泛起这种安慰的心思,实属正常,我哪能不知道呢,姐姐要实在不好意思,我吃亏,我先来……?”
“看你模样,经验不少啊?”沈艳秋忽的似笑非笑的道。
“那是,也不看我是谁,人称情场浪子,这心思哪能逃得过我的双眼……?”杨峥自鸣得意的道。
“这么,平日里没少与女人家这么了?”沈艳秋笑吟吟的道,语气不急不缓,却冷不慎防。
杨峥正要话,忽的心头一惊,再看沈艳秋的目光,顿时打了一个寒颤,恨不得猛的抽自己两个嘴巴,心道:“我这张臭嘴,找打也是活该?”
“哪能啊,我是那样的人,姐姐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杨峥人称坐怀不乱郎君,这名号也不是浪得虚名的?”杨峥一本正经的道,脸上的神色有多严肃就有多严肃。
“无耻!”沈艳秋瞪了他一眼,轻声骂道:“我看你不是什么坐怀不乱,是坐怀就乱才对?”
杨峥一愣,随即哈哈大起来:“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沈姐姐也?要不,我怎么怕你呢,在你面前,我藏不住任何秘密,无论是在外feng流还是难言之隐,姐姐总能很快发现,所以在姐姐面前,我也从不掩饰,将心中的所有秘密全部老实交代。“
“你一定很恨我吧?“沈艳秋瞥了他一眼道。
杨峥一笑,忽的拉过沈艳秋的手,轻轻揉捏了两下,柔声道:“怎么会呢,姐姐是个特别的人,对我眼是因为姐姐对我的爱,人不都打是亲,骂是爱么,不打不亲不相爱么,这世上我谁都不怕,唯独怕姐姐,姐姐知道为什么么?”
沈艳秋红着脸,眼圈微红,有些扭捏的道:“我哪里知道?“
杨峥似笑非笑的道:“姐姐真的不知道么?“
沈艳秋恩了声,却不话。
杨峥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用无限柔情的声音道:“这世间我不能没有姐姐,姐姐也不能没有我,姐姐就是我的命中注定的克星,我愿意被姐姐克一辈子?不,这辈子克了,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
沈艳秋早已泪流满面,猛的收回手轻轻擦了一把,道:“讨厌,你这人坏死了,明知道人家心肠软,听不得这种话儿,你还……?你诚心的是吧?”
杨峥一笑,目光无限深情的望着沈艳秋,许久才轻声道:“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君莫舞,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闲愁最苦。休去倚危栏,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处——姐姐就是我的卓文君,这辈子你打也好,骂也好,我对姐姐的心永生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