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听了不该听的话儿,泄露出去?“
杨峥哈哈一笑道:“要留清白在人间,能吟唱得出这样的诗词的人,于谦兄觉得会是那种泄露心头话的小人么?“
“杨兄……?”于谦竟有些动容,这首诗词是他的《石灰吟》,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算得上是他为人的真实写照,只是这么多年,从没有一个人将这首诗词与他的为人联系起来,所以久而久之,自己也忘记了,没想到杨峥会记得,还从这首诗中看出他的内心,这份知音的感觉,一时竟有些落泪。
杨峥似知道他的心思,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于谦也是做大事的人,总不会因为我说了两句好话儿就掉眼泪吧?”
于谦面上一笑,道:“让杨兄见笑了?”
杨峥道:“好了,我两就不要说什么客套的话儿,还是进去看看杨老大人是怎么一回事吧?”
于谦点了点头。
两人与那仆人一起重新回到杨府,苏琴再一次迎了上来,陪着笑容道:“杨小弟,于大人不好意思了,我不知道他还要与你们说些话儿,刚才急急忙忙让你们……?”
杨峥摆了摆手道:“刚才杨大哥不是喝醉了么,再说了他也与你交代,你不知道实属正常,何罪之有……?”
“几年不见,你还是那么会说话,这嘴巴也不知是不是抹了蜜糖?”苏琴笑吟吟的道,虽说如今已过了不惑的年纪,眼角已有了不少鱼尾纹,但一颦一笑之间,昔日的风韵还在,依旧是个动人的美人。
“夫人说笑了?”杨峥含糊了声。
苏琴与两人说笑了几声,也不再打趣,伸手指了指书房道:“在书房呢?”
杨峥点了点头,与于谦一左一右走向了书房。
杨士奇的书房并不大,但依着院子而建,因此书房里虽没什么布置,但打开窗户,景色自然而来,几株翠竹,一座假山、半亩水池,肆意的喷泉,从池中喷洒而出,如同秋雨,绵绵不断,落在廊下花草地枝叶上,将其洗得干干净净,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着清新的味道,让人心旷神怡之感。
杨士奇坐在书桌上,低头正在看书,身上的大红官袍已换成了一件藏青色的长衫,带着一定文人帽,配上那一把越发修长的胡须,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感。
听得动静,杨士奇忙扭过头来,一看到走进来的杨峥,于谦,忙冲着两人一笑道:“来了!“
两人点了点头。
杨士奇走到窗前的圆桌前,对两人伸了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道:“都坐吧?”
杨峥也不客气,一屁股便落了座,于谦见状,也跟着落了座位。
刚落下,苏琴便送上了三杯龙井茶,几盘干活,以及时下京城的水果,便冲着众人一笑,轻轻退了出去。
杨峥喝了不少酒,虽说没有醉,但嘴巴干得厉害,也不等杨士奇招呼,端起茶杯就喝了一口。
于谦见样学样,也端起茶汤喝了几口。
三人就这么喝着茶汤,看着窗外的秋色,书房竟是一片宁静。
眼看一杯茶汤喝了差不多了,杨峥提起茶壶先给杨士奇的茶杯中注满了茶水,然后是于谦,最后是自己,重新喝了一口,这才看了一眼杨士奇,道:“说说吧,遇到什么事了,当年你辅佐太子,都那样凶险,都没看到你这模样,今日这是怎么了?”
杨士气听了这话儿,轻轻叹了声,最近他的确过的不愉快,要说这件事也的确是一件烦心的事情,不找个人说说,一直压在他心头,也不好受,二来,这事儿他也着实想不到什么办法,想找个人说说,无非是想找个人个自己出出主意。所以一听杨峥这么一问,竟不知从何说起。
杨峥似看出了他的顾虑,难得的没有催促。
杨士奇沉吟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才重重吐了口气,道:“杨小弟可知今年二月的京察?”
“京察?“杨峥微微楞了一笑,一脸的茫然。
见他如此模样,一旁的于谦忙解释道:“所谓的京察,即京官考察,是明代考核京官的一种重要制度。明代考核文官的制度有京察和外察,外察即考核地方官吏。“京官六年一察,察以巳、亥年,五品下考察其不职者,降罚有差;四品上自陈,去留取旨。外官三年一朝,朝以辰、戌、丑、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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