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狱卒可吓得面色全无,若不是看皇帝冲着阮大人,早就跪在了地上,磕头求饶了,那还敢这么站在一旁。
“朕,朕对你不好么?任你为丞相,赐其国姓,并封为冠服侯,位居文官之首。你倒是说说看,朕对你如何?“黎利盯着阮鹰愤怒的道。
阮鹰依旧漫不经心的喝了最后一口茶汤,才从嘴里吐出两个字来:“好,很好!”
黎利冷笑了声道:“朕可有对不起你的地方?”
阮鹰道:“没有,陛下并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
黎目光愈发阴冷,盯着阮鹰道:“朕既没有对不起你,你为何要对不起朕?勾结大明对不起朕?”
本来古井不波的阮鹰听了这句话儿,忽的双眼一闪,猛的扭过头来,好不惧怕的与黎利对视了一眼,道:“老臣说过,我们阮家不曾对不起陛下?”
“说得好听,若当真对不起朕,何以阮虎会出卖朕?”黎利大声喝道。
阮鹰道:“那不过是杨峥的计谋罢了,阮虎虽是老臣的侄儿,但老臣敢用性命担保,时至今日,他仍没有做出对不起陛下的事情,更不会坏了老臣的名声,这一点陛下比老臣更清楚?”
黎利心头不由得一紧,大声喝道:“朕清楚什么?你说,朕清楚什么?”
阮鹰似没听到黎利的话儿一般,自顾自的道:“我参加蓝山起义,在战争中建下什么功勋,陛下比微臣更清楚,常言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前鉴不远,覆车继轨。老臣往日便是不懂这个道理,才有了今日之祸?陛下难道不比老臣还要清楚么?”
黎利一愣,刚刚还愤怒的眼神,刹那间变得黯然了不少,道:“你未免高估了自己,小看了朕?”
阮鹰道:“老臣的确是高估了自己,否则也不会傻到向陛下主张不杀明俘、避实击虚,协助陛下整齐号令,严明军纪,以此获得安南百姓的支持。
宣德二年的时候,老臣更不应该,在明朝派柳升、沐晟领十万兵分两路来援的时候,组织陛下强攻,硬是让陛下围而不打,在援军必经之地支棱(位于今谅山省)设伏,使得东路的柳升中了埋伏,在马鞍山(今谅山省同登市)战死,西路沐晟连夜经老街逃回云南。
后明军十万再攻,向昌江进发,又被老臣用计大败,溃不成军。王通被迫议和,才打下了陛下的这黎朝的江山,若没有这些,老臣有何至于引起陛下的怀疑呢,以至于落得今日在这天牢致中过着暗无天日的苦日子。“
“你,你胡说!”黎利怒道:“朕自蓝山乡起兵反明,自称“平定王,引诱敌军到洛水(清化锦水),用伏兵将之击退,其后,朕移军至灵山,以至灵山、蓝山乡等地为为主要据点,多次领兵与明军交战,各有胜负,这么多年来,朕打了多少次胜仗,杀了多少明朝将士,解救了多少百姓,如今的这大好的江山,是朕一次又一次的浴血奋战打下来的,没有你,朕也一样会打败明军,朕的功勋足以名垂千古,岂是你能左右的?”阮鹰长叹了声,道:“陛下的功勋的确足以名垂千古,是老臣不知所谓,才去做了那些不该做的事情,可陛下想过没有,这才两年的功夫,为何陛下不再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呢,大明不过是交州一城一府之地,陛下却迟迟不足以剿灭,这是为何?”
黎利哼了声道:“这还不是你们阮家在朕的背后干的好事,若不然区区一个王通,朕岂能收拾不了?“
阮鹰摇了摇头道:“陛下想得太天真了,姓杨的未必那么好对付?“
“哼,这个用不着你操心,朕当年不过是凭着三千将士,从蓝乡杀出来,这些年打败了多少所谓的名将,如今的朕早已不是昔日的平吴王,是一国之君,这天下有朕的精兵强将十几万,还有数百万的子民支持着朕,朕是战无不胜的,区区姓杨的,朕何惧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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