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挣扎着爬起来的阮公子破口大骂,忽听得一个声音道:“都这样了,还骂什么骂,嫌丢人还不嫌么?再说了,你看他们那里将你这个阮大公子看在眼里,分明是看一种落魄的凤凰嘛,有句话儿怎么说来着?哦,想起来了落魄的凤凰不如鸡,你可不是就是这个这样子么?”
阮大公子本还要大骂,忽听得声音扭头看了一眼,先是微微一愣,继而是满脸的愤怒,再就是大声喝道:“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可不是我么,托你阮大公子的洪福,我被他们抓到这儿来清洗清洗肠胃,过两日好五马分尸?”张道一脸落寞的道。
阮大公子本是满脸的愤怒,甚至要破口大骂,待听到最后一句,哼了声道:“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他们怎么连你也不放过?”
张道:“我家说了,跟好人学好人,跟坏人学坏人,这黎家父子没有一个好东西,指望他们讲究这些礼仪,那岂不是对牛弹琴?”
阮大公子挣扎着坐了起来,刚才摔了一个狗吃屎,嘴里还有不少脏污,呸了一口道:“这也不怪不得人家,谁让你来这等勾当,你给本公子老实说说,这些是不是你家大人一早就计划好的,只等本公子上钩,你们好坐看两虎相斗?”
“唉哟,这会儿倒是反应过来了,还不算太笨,只可惜晚了点?“张道心头暗笑:“阮公子这话儿从何说起,我家大人对公子如何,公子可比我清楚的多,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儿来呢?”
“哼,少给本公子装蒜,对我好,还给些反诗,对我好会给本公子留下这份密信,对我好会送给我当归,对我好会让我伯父进了牢房,这就是姓杨的对我好?“阮虎双目圆睁,面上因摔得七零八碎的,血迹还没干,在夕阳下,显得有几分狰狞。
张道并不在意,微微一笑道:“阮大公子误会我家大人了,要我说,我家公子正是真心实意的对公子好,才煞费苦心的做出了这么一番举动,说起来公子给好好感谢感谢我家大人?“
“哈哈,感谢,姓杨的坏我伯父名声不说,还遭受黎家父子迫害,我恨不得将姓杨的碎尸万段,方解我心头之恨?“阮虎瞪大着一双牛眼,咬牙切齿的道。
“公子还真别这么想?“张道:”我家大人说了, 疾风知劲草,版荡识诚臣。勇夫安知义,智者必怀仁,这话儿就是说在狂风中才能看出草的坚韧,在乱世里方能显出忠臣的赤诚之心。性情勇猛的人,又如何懂得道义,而有智慧的人,必定心中怀有仁爱。阮老大人忠诚不二,自是大大的忠臣,只可惜所遇非人?“
“少在这儿说风凉话?”阮虎骂了声道:“你家大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张道并不在意,继续道:“昔日,我汉人有个大人物叫王莽,此人冒进贪功,篡夺了皇位后,屡次改变币制,造成经济上的混乱状态,法令苛细,徭役繁重,让百姓苦不堪言,没几年的功夫,终于爆发了大规模的起义军。
西汉的皇族刘秀,乘机和兄长刘演起兵响应,加入绿林起义军。行军途中,有个名叫王霸的带领一批人来投奔刘秀,受到了刘秀的欢迎。后来,他跟随刘秀出战新军,建立了不少功勋。
不久,王霸因父亲年老体弱,辞别了刘秀回家待奉老父。后来刘秀率军又路过王霸老家的时候,特地去看望他。王霸深受感动,请求父亲让他离家再追随刘秀。他父亲深明大义,说:“既然刘将军如此看重你,你就跟他干下去吧,不要半途而废。”
就在这一年,也是西汉皇族而被起义军推为更始将军的刘玄称帝,年号更始。更始帝对刘秀兄弟十分猜忌,杀害了刘演。刘秀怕遭到杀害,请求他派自己到河北去招抚各州郡归顺,刘玄同意了。刘秀命王霸随他前往河北。当时,更始帝的势力末能达到河北,到那里去招抚是很危险的。
刘秀一行进入黄河以北后很不顺利,处境非常危险,也非常困乏。随从中许多人对前途失去了信心,又害怕艰苦,纷纷离开了刘秀。先前和王霸一起投奔刘秀的几十个人,都陆续不辞而别;只有王霸还和以前一样,忠诚地跟着刘秀。刘秀见王霸至今还忠于自己,感慨地对他说:“从前在颍川跟随我的人都跑了,唯有你独留在我身边。只有在迅猛的风中看出坚韧的草,这话现在得到了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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