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利道:“本王虽不喜欢好酷刑,但对不喜欢说实话的人,本王也不介意用点刑法,本王觉得小儿那公牛之法,颇有创意,若是让阁下试一试,想必是个不错的主意?”
张道面色立即大变,道:“别,别,我说还不成么,你让那公牛离我远点?“
黎利有些满意的一笑道:“说说吧,你家大人的心思,这么大的事情,既然让你来送信儿,想来你也是他信任的人,平日里没少在他身边,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张道:“我家大人谨慎的很,可什么没对我说?”
黎利笑了笑道:“是么……?”
“好了,好了,小人说便是了,我家大人说了,似阮大人这样文武双全的人物,不应该做一个区区文人,若能效忠我大明,便是把这安南王爷给了他也不错?”
黎利眉头一挑道:“他当真这么说?“
“这不是我家大人亲口对我说的,是年前朝廷派来的使者,我家大人对使者这么说的,还说让皇帝尽快下一道圣旨来,这样阮家才能彻底相信我们……?“
黎利道:“他们还说了什么?”
张道道:“王爷,小人不过是个粗人,蒙我家大人赏识,才得以在身旁跟着,那还那么不知趣的去偷听啊,就是这几句话儿,也是我无意中听到的,不过今日小人去了阮家,听阮大公子的口气,阮大人似有这个意思,不让要那当归干嘛,我家大人临小人出来的时候跟我说了,这当归是有用意的,说阮大人一看就会明白的!”
“当归,当归……?”黎利哼了声,脸上神色变得可怕。
张道左右看了一眼,忽然压低声音道:“不瞒王爷,其实我家大人本来送了两味药给阮大人的!”
“哦,另外一味是什么?“黎明盯着张道问。
张道嘿嘿一笑,面上忽然露出尴尬的神情道:“是大枣,只是小人一路上饿得厉害,给吃了?“
“枣……?”黎利皱着眉头念了念。
“父王,这是什么意思?”黎元龙一时没反应过来。
黎利哼了声道:“枣“当归”。
“哼,阮鹰那老匹夫果然心怀二心,他是我安南最有才学的人,这两样东西,未必就看不出来,若不是心头有鬼,如何现在还不见人来?可见他是默认了这早当归了?”
黎利本不愿意相信,可听儿子这么说,也觉得有些道理,阮鹰才学过人,精通汉学,这早当归的寓意,未必就看不明白,此时迟迟不见有人来,如此说来,心头是默认了。
心头有了刺儿,在听这么一番信誓旦旦的话儿,越发觉得阮家有问题,但越是这样,越不敢轻易相信,一时好生犹豫。
“父王,此事儿咱们须得查个明白,可让阮家这一窝坏老鼠,坏了父王的大事?这安南王除了父王,谁也做不得?”黎元龙沉声喝道。
黎利心头一动,扭过头来看了一眼黎元龙,心道:“是啊,自己本是一介商贾,时遭大乱,而志益坚,晦迹山林,以稼穑为业,由其愤强贼之陵暴,尤留心于韬略之书,罄竭家赀,厚待宾客。及戊戌年起集义兵,经营天下,前后凡数十战,皆设伏出奇,避实击虚,以寡敌众,以弱敌强。及明人出降,戒戢军士,秋毫无犯,两国自是通好,南北无事。忙礼、哀牢,俱入版图;占城、阇盘,航海修贡。宵衣旰食,凡十年而天下大治,说解救百姓于水火本也不假,可内心深处,还是为了哪一张椅子,他之所以容忍陈家后人坐在了那把椅子上,说到底是时机尚未成熟,不是真的那么大度,这位子除了他黎利,谁也做不得?陈鹄做不得,他阮鹰同样做不得……?”
“你说得对,此事虚得查清楚……?”黎利冷声道:“不过阮家追随父王多年,为父王开创安南大好局面,立下不少功勋,此事若能查出个真凭实据,父王出面倒也好说,若是查无所实,父王只怕不好对阮家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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