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点燃一根蜡烛,在那里烧他肉。而看管班房的差役闻讯走来,竟然对他们说:既然没有钱,这个苦是要吃的了。“
不过这牢房之中,也不都是可怕的事情,趣事也有,有一个狱霸,他因杀人罪被关进监狱,与狱卒、胥吏相互勾结,欺凌犯人,每年所得竟也有好几百两银子。后来遇到大赦,被释放回家,在家里呆了几个月,闲得无聊,无所事事,正好乡里有人犯了杀人罪,他自愿去替他顶罪,因为根据法律,只要不是故意杀人,不会判处死刑,最重不过永远监禁狱中,这也正是他所希望的。就这样,他又回到监狱里过起了当狱霸的日子。过了两年,又逢大赦,他照例被减刑发遣边疆,可他不愿离开,再三请求留在监狱里,但没有被允许。他怅然离开监狱,伤感地叹息道:“我这一辈子再也不能到这里来了。”只是,两人自问没这个本事所以两人打死也不敢住班房了,凭着平日里不吃不喝,也省下银子买好房子住住。
黎元龙听了这话儿,微微睁开双眼看了一眼对面闹哄哄的牢房,道:“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年头,这些狱霸巴能够横行不法,主要还是靠狱吏的撑腰。所以他们有什么好处,总不会忘记送上一份;而狱吏得了狱霸的好处,自然也就处处维护狱霸。因此,相互之间狼狈为奸,你我不是大明人,又没了好处,他们岂能轻易饶了我们?“
阮虎听他这么一说,越发害怕道:“黎大哥,那该如何是好?“
黎元龙道:“如今,只希望父亲能及时派人来搭救我们了,若不然,我们就算是能熬,只怕也熬不来多长时间了?”
阮虎一听这话,顿时害怕起来,自言自语的道;“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真希望这一日早些来啊?”
就在这是,听得一阵脚步声,跟着厚重的木门“咿呀”一声,被打了开来,强烈的光线,透过木门照射了进来,那种强烈的刺眼感,让黎元龙忍不住眯了眯双眼,好奇的张望。
“这又要杀谁?“阮虎看得好奇,忍不住嘀咕了声。
就在这是,脚步声越来越大,跟着走进来了两个人影,因为阳光的缘故,那两道人影被拉得老长老长,在这阴森的牢房里,显得甚是恐怖。
听得脚步声,刚才还有些吵闹的牢房立即变得安静了下来,不管是睡着的,还是坐着的,还是在说话的,甚至是带着镣铐的犯人,这会儿都好奇的扭过头来看向门口。
门口两人走得极快,甚至连看都不曾看四周一眼,径自传过长长的牢房,走到黎元龙、阮虎二人的牢房跟前,为首一人喝道:“你们可是黎元龙,阮虎?”
一听这话儿,两人心里咯噔了一下,彼此看了一眼,黎元龙还算镇定,眯着双眼在两人扫了一眼,道:“两位军爷,咱们买的是一天,按照规矩是要到晚上才交房的,现在是不是早了些?”
“对,晚上才到点,求两位爷看在我们一年多孝敬的份上,在宽限些时日,等我们出去了,定给你们报答?”阮虎抱拳行了礼道。
两人看眼前这两人面容凶神恶煞,还以为是来催促牢房的使用,想到马上就要进入班房,心头不免紧张起来。
谁知,牢房外的那两人仿佛没听到这一番话一般,居高临下的看了两人一眼,为首一人道;“出去,只怕是出不去了,这牢房的银子,你们也不用给了,出来跟我走吧?”
“出不去,银子不用给?”两人有些迷糊,彼此看了一眼,忽然心头一惊,齐声道:“你们这是要杀我们?”
“少罗嗦!“为首那人根本懒得与两人说话,一声暴骂,便打断了两人的话头。
“我们只是俘虏而已,你们大明怎么连俘虏都要杀?“黎元龙大惊,不住的问。
“就算杀头也该让人吃一个断头饭啊,不要以为我们是安南人不懂你们的规矩?“阮虎同样大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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