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收拾他!”
徐朗应了声,目光盯着杨峥看了看,忽然后退了一步,双手抱拳,学着江湖人士的模样,毕恭毕敬的给杨峥鞠一躬。
“军师你这是做什么?“杨峥呵呵笑道:”这还没到过年呢,现在拜年是不是早了点?“
本以为自己这冷笑话,怎么也能让徐朗笑一下,谁知他家伙跟没听见一样,弄得他好生没趣。
正要询问,却听见徐朗又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道:“士为知己者死,女卫悦己者容,大人如此待学生,就值得学生追随与你,从今日起,学生打定主意跟着大人,大人是高官也好,是寻常百姓也好,学生都誓死追随!“
杨峥到是没想到自己只不过说了几句暖心的话儿,竟引起徐朗一番表示忠心,意外之余,不免觉得好笑,自己毕竟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对这一套可没什么好感。
徐朗可不知道杨峥的心思,继续道:“请大人收下学生!“神色甚是坚决。
对于幕僚的规矩,杨峥倒也知道一些,这些人说到底就是帮着一些官儿出出主意,算计算计人,一旦事情局面解决了,这些人随时都可以拍着屁股走人了,你付工资,我干活,谁也不欠谁了。
可收下幕僚就不一样了,这样颇有些战国时的四大君子性质,一旦入了府,那就要跟随一辈子的,主帅要他一辈子,而他也要辅佐主帅一辈子,可以说两人就是一条绳子上蚂蚱,一荣俱荣,一损惧损,若不是双方都彼此欣赏的人,是绝不会走这一步,徐朗能抛去文人的那点自尊,甘心追随杨峥左右,那是从心里信任杨峥,愿意鞍前马后,辅佐他一辈子,除了这份情谊之外,更多的是表明了自己诚心。
杨峥放下手中的茶杯,认真思索了一番,道:“军师就不怕将来有一天,我落魄了,没有你施展才学机会!”
徐朗盯着杨峥道:“学生为了功名,为了施展这份才学奔波了一辈子,结果如何,还不是一事无成,若非大人给了学生这个机会,学生只怕老死在云南了,再说了到了学生这一把年纪,什么功名利禄,都已经看破了,只是不想自己这一身才学,随着自己埋入荒山罢了?大人虽年纪,但见识、胸襟、气度都不是寻常人可比,学生相信大人不会落魄到那种地步!“
杨峥呵呵一笑道:“世事无常,这个可说不准!”
徐朗道:“就算大人落魄了,至少也是在处理安南事情之后,这事少说也要两年,能陪着大人身边施展两年才学,纵然大人落魄了,也不过是去过着采菊东篱,悠然见南山的生活吧了,一切从哪里来,再回那里去,也没什么大不了!”
“说得好!就冲着你这一句,我答应了?”杨峥大赞了声。
徐朗道:“多谢大人成全!”说着就要行跪拜之礼。
杨峥忙摆了摆手道:“你我相交贵在知心,这些繁文缛节,不要也罢!”
徐朗也不客气,这种事情本就不是文人擅长的,若不是看杨峥对自己的确不错,他未必肯折了文人的身份,去给一个比自己年轻二三十岁的人行跪拜之礼。
见杨峥这么说,他也暗暗松了一口气,但仍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
这一礼,杨峥到是没谦让,过分的谦让,那就有点假了。
两人又说了一番皮外话儿,徐朗便回到了正事上来,从怀中摸出小报,还是递了过去,虽说杨峥信任他,已经说过不用看,但这种事情,他毕竟是第一次干,写文章他是好手,可办这种小报未必拿手,能不能起到效果,他心里有些没底气,所以坚决让杨峥看一看。
对于这次的小报,杨峥比较重视,一来这也是获取民心的一种手段,二来他这次除了在军事上要对黎利作出反击外,舆论上同样不放过,双管齐下,彻底来个大改变,因此在徐朗坚持下,还是接过小报看了一下,双眼登时为之一亮,虽说在前世报纸是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东西,无论是什么样的报纸,都能看到,但如今毕竟是在古代,当官儿见得多的是奏折,什么报纸,小报的还是没见过,此时见手中的这份报纸,与前世的报纸模型几乎是差不多,正面是《安南报》三个正楷大字,笔法苍劲有力,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随后是要闻,多是选印从内阁抄录的谕旨、奏疏和官吏任免消息,除此之外,还有各种花边新闻,于前世的一些娱乐周刊差不多,当然除了这些之外,竟还刊登了一些有趣的官儿,今日的便是永乐年间山东汶上县的知县史诚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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