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理上,是不得民心的。所以李朝历代对封疆大吏是多有戒心的,杨峥年轻轻轻就是一方封疆大吏,纵然是皇帝务必信任,可其他官儿未必会怎么看,有羡慕的,也有妒忌的,更多的则是找个机会上来踩上一脚,可以说封疆大吏四个字是一把双刃剑,他有着众人羡慕的地位、权力、荣耀,但另一面,他也是最备受人猜忌,最为人不满的权力,杨士奇怕杨峥年纪轻轻,做了这封疆大吏得意忘形,从而不知收敛。
“权力?杨大哥说笑了吧,我这个安南经略,可不是什么封疆大吏,你有见过正儿八经的封疆大吏只能统帅这么点地方么,你有见过封疆大吏只能领兵八千人马,没有吧,所以我这算什么封疆大吏啊?”
这一点抱怨,杨士奇似没听到一般,道:“凭着杨小弟的本事,老夫相信,你这个安南经略会是我大明第一个最有权势的经略!”
杨峥苦笑道:“杨大哥未免太看得起小弟了吧,小弟何德何能有这个本事?“
杨士奇道:“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你心里清楚,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没推辞这个经略,足以说明你有这个本事收复安南,再者,那个一国两制,你心头没若没有把握,敢随口说说,试问安南一旦评定了,我大明还有谁的权势足以与你相比?“
杨峥倒也不否认,呵呵一笑道:“若是评定不了呢?”
杨士奇哼了一声,道:“那你等着收尸吧,那些言官可不会放过你,你别看王通在安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次若能返回朝廷,只怕也得进锦衣卫的大狱?”
这一点杨峥并不否认,好端端的一个安南就这么丢了,速来爱惜脸面的言官那能这么轻易的放过,这事儿总不能让皇上来背黑锅吧,所以王通无疑是最佳人选了,顺带上柳升也不错。
两人沉默了一阵,道:“今日老夫来,方才已经说过,不怕你评定不了安南,恰恰相反老夫相信你一定能评定安南,倒是对于你手中的权力,老夫有几句话儿要告诉你?”
杨峥知道杨士奇对自己的关心,道:“杨大哥别客气,只管说便是?”
杨士奇道:“权力这个东西,在没尝试之前,它并不足以吸引你,可真有一日你拥有了它,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不再是虚幻的时候,你就会迷恋它,甚是沉浸在其中不可自拔,那个时候,你只怕……?”
杨峥看得好出杨士奇这是怕自己年纪轻轻在权力面前,走入了歧路,毁了自己,喉咙登时有些发紧,点了点头道:“杨大哥说的是?权力大了,可不是什么人的都能控制自如的?不知大哥有什么秘诀?”
杨士奇看他听进去了,登时大为高兴,豪气干云的道:“老夫在朝为官三十载,与权力看得最明白,想要不迷失在权力中,无他,勿忘初心,方得始终!“
“每个人都有一颗纯净善良的本心,可这世间就像大熔炉,渐渐的就把本心蒙蔽了,尤其在浊世中,坚持一颗纯净的本心最为不易,人要始终坚持本心的纯净善良,才能修成正果,无愧于世无愧于人,内心泰然自若。为官更要如此,才能不迷失在权力世界里!”
杨峥回味了一番,才珍重的点了点头道:”杨大哥的教诲,小弟谨记在心!“顿了顿道:”客有过主人者,见其灶直突,旁有积薪,客谓主人:“更为曲突,远徙其薪,不者且有火患”。主人默然不应。俄而果失火,邻里共救之,幸而得息。于是杀牛置酒,谢其邻人,灼烂者在于上行,余各以功次坐,而不录言曲突者。人谓主人曰:“向使听客之言,不费牛酒,终亡火患。今论功而请宾,曲突徙薪亡恩泽,焦头烂额为上客耶?”主人乃寤而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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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纯属给诸位看看,不算字数)有一位客人到主人家拜访,见主人家炉灶的烟囱是直的,旁边又堆有柴薪,这位客人便对主人说:‘您的烟囱应改为弯曲的,并将柴薪搬到远处去,不然的话,将会发生火灾!’主人默然,不予理会。不久,主人家果然失火,邻居们共同抢救,幸而将火扑灭。
于是,主人家杀牛摆酒,对邻居表示感谢,在救火中烧伤的被请到上座,其余则各按出力大小依次就坐,却没有请那位建议他改弯烟囱的人。有人对这家主人说:‘当初要是听了那位客人的劝告,就不用杀牛摆酒,终究不会有火灾。如今论功请客酬谢,建议改弯烟囱、移走柴薪的人没有功劳,而在救火时被烧得焦头烂额的人才是上客吗?’主人这才醒悟,将那位客人请来。”曲突徙薪之恩泽,焦头烂额为上客”:建议改弯烟囱、移走柴薪的人没有功劳,而在救火时被烧得焦头烂额的人成了上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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