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苦。这是“仁之端也”,发展这一端就使人自然地爱人。但是同样
自然的是,爱父母总要胜过爱其他一般的人,爱是有差等的。
儒家的观点是这样。墨家则不然,它坚持说,爱别人和爱父母应当是同等的。这会不会弄成薄父母而厚别人,且不必管它,反正是要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消除儒家的有差等的爱。孟子抨击“墨氏兼爱,是无父也”的时候,心中所想的正是这一点。
在爱的学说上,儒墨的上述分歧,孟子及其以后的许多人都很清楚地指出过。但是除此以外,还有一个更带根本性的分歧。这就是,儒家认为,仁是从人性内部自然地发展出来的;而墨家认为,兼爱是从外部人为地附加于人的。
也可以说,墨子也回答了孔子没有想到的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人应当行仁义?
不过他的回答是根据功利主义。他强调超自然的和政治的制裁以强迫和诱导人们实行兼爱,也与儒家为仁义而仁义的原则不合。若把第五章所引《墨子·兼爱》篇的话与本章
所引《孟子》论“四端”的话加以比较,就可以很清楚地看出这两家的根本分歧,双方就这些问题,争斗几十年,仍旧不休不止,杨峥有些担心,自己这个西方的哲学,会不会演变成一场意气之争,最后学问没学到,反而因为争斗而伤了和气,丢了原本大好的局面。
但很快他又释然了,亚里士多德去百科全书一般的人物,学问系统,经过后来几百年的发展可以看,除了几个学问被后来的伽利略、牛顿推翻了外,其余的一起都基本上是正确的,尤其是哲学上,他的学说算得上是完善的,只要是正确的东西就不怕别人检验,再者哲学这东西就是需要去辩,越变越明朗,那么自己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各自权衡了一番后,他是决定冒险试一试做出些改变。
院中的庶吉士可不知道他心里已经百转千回过,还以为是掌院大人在生气呢,不免人人心头忐忑。
杨峥看了看,道:“时候不早了,上课吧?”
杨峥讲学的时间并不多,但出奇的被这些庶吉士喜欢,此时听了这话儿,众人先是松了一口气,继而是一阵惊喜,杨峥的诗词讲学,众人还是极为喜欢的,尤其是词的三种境界,更是让人回味无穷之余,也略微做了几首诗词试了一试,除了意境相差太远外,根本就达不到发乎心的境界,因此在备受打击后,对《杨氏词话》越发看重起来,寄希望日后功力深厚之时,也能写上一篇上得境界的词儿来。
此时听杨峥要上课,本能的以为是诗词了,人人欢喜之余,各自神态恭敬了许多。
杨峥早已将众人的神色看在眼里,淡然一笑,道:“我刚才说过了,诗词歌赋不过是小道,学得再好,于国于民无大的用处,后主李煜词儿倒是不错,可如何,不会治国,最终国破家亡,自己也被人毒死,落得一个凄惨的下场,试想若是当年后主,不寄情诗词歌赋,专心治国依着父辈留下的半壁江山,未必就不可作为,可见诗词写得再好,除了满足个人的声名外,与百姓,与朝政有何用呢?”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说话。
好一会儿才有人道:“诗词歌赋于国于民有没有好处,我不知道,不过在我大明除了四书五经,剩下的就是诗词歌赋了,我们不学这些,还能学什么,大人总不会让我们却学习操练兵马吧?”
杨峥听他们语气中对武将颇有几分轻视,心头有些不满,可今日他不想在这方面多做争论,想了想道:“文武之道,一张一弛才是治国之道,大宋过分重文轻武,才落得处处被人欺负的下场,可见文有文的好处,武有武的妙用,一个国家的强大离不开文,也离不武,若没有那些边疆将士死守国门,诸位还能安然坐在这里享受着四周景色的熏陶,诵读着圣人之言么,未必吧?”
众人彼此看了一眼,低头不语,显然是有些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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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诸事不顺,咱们明日再说,着实弄得心烦得很!一个字没码,用的是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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