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本只想试一试,却不想这一招竟凑了效果,李景隆听说朱棣率军赴援永平,就率师于十月直夫妻像趋北平城下。经过芦沟桥时见无守兵,禁不住欢喜,说:不守此桥,我看朱棣是无能为力了。这时朱高炽在北平城内严密部署,拼死守卫。李景隆则号令不严,指挥失当,几次攻城,皆被击退。南军都督瞿能曾率千余精骑,杀人张掖门,但后援不至,只好停止进攻。又因李景隆贪功,要瞿能等待大部队一起进攻,错过了时机。燕军则因此得到喘息,连夜往城墙上泼水,天冷结冰,待到次日,南军也无法攀城进攻了。
朱棣解救永平之后,率师直趋大宁(今内蒙古宁城西)。大宁为宁王朱权的封藩,所属朵颜诸卫,多为蒙古骑兵,骁勇善战。朱棣攻破大宁后,挟持宁王回北平,合并了宁王的部属及朵颜三卫的军队,自此朱棣实力大增,辗转几日后,朱棣带着这些精兵强将于十一月回师至北平郊外,进逼李景隆军营。燕军内外夹攻,南军不敌,李景隆乘夜率先逃跑,退至德州。次日,士兵听说主帅已逃,”乃弃兵粮,晨夜南奔”。可以说若不是建文帝以李景隆为主帅,朱棣未必能如此顺利的取一场又一场的胜利。
这一场大溃败,却没让李景隆从中受到半点惩罚,反而受到黄子澄的力荐,再一次担任主帅,第二年四月,李景隆约武定侯郭英、安陆侯吴杰,再一次合军六十万人自德州分兵两路,大举北伐,两军会战于白沟河(今河北雄县境内),李军又大败,燕师克德州。李景隆退守济南,如此的大溃败,朝廷精锐就此丧失,就这样也饭桶,建文帝再昏庸,也不可能再重用了,九月以盛庸代李景隆,李景隆兵败还京,方孝孺骂他”坏陛下事者,此贼也。”众臣怒拳相向,要求就地正法,建文帝终究顾忌亲情不忍加害,可却不知自己的仁慈,反而没获得李景隆的忠心耿耿。
建文四年,朱棣兵临长江,总掌舟师的都督佥事陈碹,在率众支援主将盛庸途中,反节降燕王,使燕军顺利渡江。
当时的京师应天府(今南京)经过数十年的精心修筑,城墙坚厚,防守严密。燕王兵临城下,也不敢贸然进攻,于是先派先锋刘保率骑兵干人前往朝阳门等侦察,再用攻心为上的战术。他命人请来其兄朱标妃常氏到军中,向寡嫂诉说兴兵靖难的原因;又用箭射入一封给弟妹的信,以图分化瓦解京师防守,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
当时,负责防守金川门的是朱元璋第十九子谷王朱穗、曹国公李景隆。此门在“宝葫芦”形南京城的顶口,位于神策门和钟阜门之间,面对长江,最为冲要。当朱穗、李景隆登城望见燕王的麾盖时,立即打开城门迎接燕军入城,京师遂陷落。此时“宫中火起,帝不知所终”,“燕王遣中使出帝后尸于火中,越八日壬申葬之”,“或云帝由地道出亡”金川门之变,宣告了建文朝的终结。朱棣登上帝位,即改元永乐。而一手导致了这样的结果的,就是罪魁祸首李景隆了,想到了这里,朱瞻基面色有些难看起来,自己虽说不是建文帝,可自己眼下的情境,如当年的建文帝一般无二,叔叔朱高煦早年战功赫赫,很会带兵,永乐朝被封乐安之后,就从没有放弃武力夺取政权的野心,终于机会来了,父王病逝,自己刚刚即位,国家动荡,皇帝年轻,正是造反得好时机,于是经过精心的准备后也像祖父一样扯起了“清君侧”的大旗,矛头直指五朝老臣夏原吉,谁敢保证这军中武将不是下一个李景隆呢,若如此自己怎么对得起祖父的信任,父王的嘱托呢?“
想到了这些,朱瞻基惊得一身冷汗,随即大声道:“夏爱卿所言极是,汉王毕竟是朕的皇叔,早年为国立下大功,朝中诸将难免有所顾忌,为了表示朕为求天下安定的决心,也为了激励前线的士兵,朕意已决,御驾亲征,无需再议。”
张辅还想劝说,可看皇上刚毅的神色,便知多说无益,不再多言。
下了决心,朱瞻基苍白的脸上竟多了几分兴奋之感,他早年备受祖父宠爱,祖父为了栽培他,也不忘亲自教导,永乐中期以后的远征漠北,祖父总是将他带在身边,让他了解如何带兵打仗,锻炼他的勇气,所以对于战事,他并不陌生,反而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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