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茶壶中的水注入茶杯中,将闻香杯盖于其上,左手托起 右手覆于杯上 端至胸前 左右晃三次 让茶茗之香与茶气之香jiao合在一起,微微停顿了片刻,取下闻香杯,双手端于鼻前,捻转而嗅。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太监似乎经常如此做,这一大套动作做下来,竟是丝毫不乱,额头不见半分汗水,太监端起茶杯,将那如雪般的瓷杯轻轻的送到了为首的年轻公子面前,目光随即看了一眼棋面,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又不动神色的返回身子,重新双手捧了茶汤走到了那老者面前,略带狡黠的目光随意的瞥了一眼老者的面前黑子,只是一眼,那太监似乎略有所悟,悄无声息地的退了出来。
年轻人久久不语,两道浓而密的剑眉早已拧成了一道疙瘩,显得出他苦思冥想。
老者稳坐如山,长须随风而动,宛若一派仙长。
年轻人端起茶杯,揭开了茶盖,低头望杯中轻轻吹了一口气,将茶面的上叶芽儿吹了开去,方才低头喝了一口茶汤,微微在口中酝酿了片刻,慢慢咽了下去。
年轻人斜眼看了一眼对面老者,又看了看棋盘,眼里神色显得有些不甘,却又无可奈何,正要放下茶杯,弃子认输,便在这时,身旁的那太监微微伸手在在一处茶汤出点了一下,趁着那老头没注意,快速写了几个字,冲着年轻人努了努嘴。
年轻人微微一愕,不动神色的斜了一眼,只是一眼,年轻人“啪“的一声,笑道:”孤怎么没想到呢?“话音未落,“啊!”地一声轻呼,原是手掌轻轻一颤,茶水溢出,烫了手指。
身旁的太监吓了一大跳,急忙双手接过茶汤,躬身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年轻人并没有在意,摆了摆手道:“只是被茶汤烫了一下而已,孤哪有那么娇气?你起来吧?”
那太监道了声谢,站起了身子,瞧瞧拉出了衣袖,在额头上轻轻擦了几下,悄无声息的退到了一旁。
眼前的一幕,对面的老者仿佛没看见一般,一动不动的盯着远处的湖面,湖面烟雨朦胧,一叶扁舟泊与湖面上,朦胧的烟雾中,一件蓑衣、一项斗笠、一叶轻舟、一支钓竿,垂钓者一面歌唱,一面饮酒,显得萧瑟而又有些冬意,老者似乎沉浸于湖面的景色之中,与身旁年轻人所言,浑然不觉。
“杨大人,该你了?”片刻,年轻人轻轻的喊了声,语气温和而充满自信。
老者点了点头,收回目光飞快的瞟了一眼身旁的太监,跟着目光落在了棋盘上,棋盘上黑白分明,只是刚才还满是萧杀之气的黑子去了一半,老者目光盯着看了片刻,一直舒展的眉头这时微微跳了一下,许久才轻轻叹了声“一寸长,一寸强,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殿下这一手下得妙,微臣输得心服口服!”
年轻人瞥了一眼棋局,眉宇间涌出一丝喜色,但不动神色的一笑,便恢复了常态,放下了手中的棋子站起身来:“今日这棋是孤下的最痛快的一盘棋了,杨大人你明白为什么?“
身后的老者抬眼看了一眼年轻人的身影,晨曦中,年轻的身影不算很高,更谈不上伟岸,但就这么一站,那种真正的威严,高傲便油然而生。
老者看了约莫一战茶的功夫,才缓缓道:“因为殿下的朋友要来了?”
这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太子朱瞻基,身后的老者便是礼部侍郎,内阁大学士,兵部尚书杨士奇了,那泡茶的太监则是朱瞻基的贴身太监陈芜了,群臣三人相约在此下棋之外,自然有些话儿要说。
“朋友——?”朱瞻基微微楞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道:“杨大人说的不错,正是孤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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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不觉的已经到了二十七号了,也就是说十一月只剩下三天了,早上去看了一下这个月的更新量,不自觉的更新了二十六万字,自己也微微感到有些吃惊,原来自己这么能写,剩下还有三天,咱们也努力一下,争取破三十万,也算是好好感谢诸位一直以来支持,当然了,废话还要说一句,月票莫要忘记送上了,这个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