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杨荣道:“看来天意当真如此了?”
袁天航闻言身子微微震动了一下,仿佛刚回过神来,看着那漆黑的两片卦象,久久不言。
许久,他轻轻叹息了声,脸上神色恢复了平静,看不出喜怒哀乐,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在看向杨荣时,眼帘的肌肉微微跳动了一下:“卦象显示,皇帝命不久矣,你准备如何?”
杨荣望着夜空,沉吟了许久,才叹了声:“天意如此,唯有迎太子登基了!“
寂静的夜晚,荒原的一处草丛里,数万蒙古大军匍匐在草丛里,他们利用草丛的掩盖,小心的将自己的身子隐藏在其中,一点一点匍匐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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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晚,唯独呼呼的风声,早已听不到任何的声响。
也不知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在草丛的一个角落里,一匹白色战马悄然而来,马背上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浓眉如目,一双两若星辰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前方,不知在思索什么。
就在这时,一匹漆黑的马匹急速驶来,马背上坐着一个少年,看模样不过十三岁的年纪,但满身的杀气让人不敢小视。
他纵马驰到白色战马的那汉子跟前,翻身下马动作之纯熟,若是有中原的将士看到,定会羡慕不已。
“父王,前方将士准备好了,请父王下达号令?” 少年在白色马前单腿跪下,右手抱胸朗声道。声音带着一股杀气。
白马的那汉子眯着双眼望了跪在马前的少年,嘴角溢出一丝得意的笑意,点了点头道:“那就是吹号角吧?“
少年抱拳道:“是!“话音一落,翻身上马,纵马而去。
不多时,草丛里多了一名少年,那少年坐在马上,一手叉腰,一手举起号角,对着寂静的夜空吹了起来。
“呜呜……呜呜……?“
从牛角里发出低沉的声音,声音呜咽凄厉,仿佛是在号召什么,又仿佛在诉说什么。
低沉的呜呜声在空旷的荒原里,立即传递开来, 低沉的声音落入了那些隐藏在草原下的将士耳朵里,立即人人面色变得严肃,一股强大的杀气在空旷的荒原里弥漫开来。
号角声响了一阵,东边角落里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端坐在马背上,对着夜空,对着荒原,对着前方唱起了那首《札木合的战歌》,歌声迅速在寂静 的草原上响起,
我祭了远处飘飘的大囊
我擂响黑牦牛皮幔的战鼓,
我骑上黑色的快马,
我穿上铁硬的铠甲,
我拿起钢做的长枪,
我扣好山桃皮裹的利箭,
与合阿惕——篾儿乞惕,
上马前去厮杀。
我祭了远处飘飘的英头,
我敲响犍牛皮幔的战鼓,
我骑上黑脊的快马,
我穿上皮绳系成的铠甲,
我拿起有柄的环刀,
我扣好带箭扣儿的利箭,
和兀都亦惕——篾儿乞惕,
拼死前去厮杀!
苍凉的歌声在隐藏早草丛里每一个士兵的心头传扬。
无人说话,空旷的草原上,唯独歌声在传扬。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号角声迅速取代了歌声,隐藏在草丛下的将士,纷纷抬起了头来,望着前方的蒙古包,眼里射出出狼一般的目光。
“镇压叛乱者、战胜敌人,将他们连根铲除,夺取他们所有的一切;使他们的已婚妇女号哭、流泪;骑乘他们的后背平滑的骏马;将他们的美貌的后妃的腹部当作睡衣和垫子……?“
黑色马背上,那少年一马当先,挥舞着明晃晃的朴刀,对着身后的数万将士说着祖先说过的话儿。
“将他们连根铲除,夺取他们所有的一切……“
数万将士呼喝起来,明晃晃的弯刀纷纷举了起来,磨光的铁枪、羽箭纷纷做好了准备。
战斗的号角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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