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士见他谦虚,越发认定了张翼的这一番称赞,弄得杨大人否认也不是,承认也不是,好不尴尬。
一旁的女子看他如此模样,忙柔声道:“这诗儿你们还要听么?”
众将士这才停止了吆喝,正儿八经的开始听那女子解读诗词了。
“沈娣娣谢了!”杨峥趁人不注意凑了过去,小声道。
那女子淡淡一笑,横了那一眼,那嗔怒的神情顿时让杨大人心头一动,呢喃了声:“要怕是中了毒吧?“
那女子先是一愣,待看到杨大人挤眉弄眼的神情,方才回过神来又横了他一眼。
杨大人嘿嘿一笑,做了一个二人心知肚明的动作,吓得那女子面色一变,急忙将身子远离了杨大人,那神情仿佛眼前的杨大热就是洪水猛兽一般,弄得杨大人好不尴尬。
在众将士的催促下,那女子便说出了诗的大意,大意是古老的长安城内,一轮秋月清辉之下,还是处处灯火,家家未眠。清冷的街道上,街街巷巷都不见人影。一袭夜风拂过,凌乱了街前古柳的干枝,却吹不散千家万户那阵阵捣衣的声音。秋天正是官府规定,家家户户赶制征衣的季节,这月明如昼,也正好捣衣,所以在这明朗的月夜,长安城就沉浸在一片此起彼落的砧杵声中,而这种特殊的“秋声”,对于思妇又是一种难耐的挑拨。
唐玄宗长期以来的穷兵黩武,连年征战,给百姓造成了巨大的灾难,战场上,平沙茫茫,白骨露野,阴风惨惨,鬼哭凄凄。远离前线的长安城内一派凄清悲惋,寂冷阴森。统治者加给百姓的精神桎梏,使得人们有怨也不敢言,但这悲怨的情绪压是压不住的,听吧!那阵阵砧杵之声,一声声都是百姓对战争的怨忿之声,一声声都是家人对出征之将士的思念,每一声仿佛都在呼喊着,什么时候才能把胡虏平定,我的丈夫、我的父兄、我的孩子啊,就可以不再当兵远征。那女子的声音很慢,很柔,宛如一曲催人泪下的乡曲。
草原一片宁静,唯独被夜风吹得噗嗤的篝火在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声响,原先吵闹的将士无一人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得一阵叹息,先前的那个年轻的将士忽的站了起来,道:“大人,我要回去,我妻子快要生了,我,我要陪在他身边。”
“大人我也要回去,我妻子也是刚刚生下儿子,我还没抱过他呢,我想早些回去抱抱他!”
“大人,我也,我也要回去,我以前没听父亲的话,偷偷跑出来当兵的,我听人说我老爹四处寻我,我想给他报个平安,让他老人家安心?以前是我太任性了。”
“回去,我们要回去!”众将士纷纷嚷了起来。
杨峥看着远处渐渐露出了鱼肚白,轻轻叹了声,道:“回去,回去,我们这就回去,我的妻儿正在家中等着我呢,没有我陪睡,她们会睡不着的!”
众将士先是一愣,随即哄堂大笑起来,在一片欢乐与忧愁的气氛当中,众将士开始收拾行囊,准备返回故乡了。
望着将士忙碌的身影,杨峥拉着那女子的小手,道:“走,我们也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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