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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八年,蒙古归附首领虎保误信流言,率部叛逃,朱棣禁止明边军追杀,并派使者骑快马追上虎保,宣布赦免其罪过,并表示“来去自由”,感动得虎保最后率部南归,后被安置在甘肃临洮一带定居,此后为保卫边疆出生入死,终生对大明忠心耿耿。怀柔之下,终明一世,蒙古人南下归附的事件史不绝书,朱棣的永乐时代尤其多。
至于蒙古三部中力量稍弱的兀良哈,因跟随朱棣参加“靖难之役”立功颇多。战后,朱棣将宁王南迁至江西,把原属宁王的大宁地区尽数划拨给兀良哈三卫,并于永乐三年在吉林开原设立马市,开展贸易,到永乐十一年,数次遭明王朝沉重军事打击的鞑靼部“太师”阿鲁台,接受了明朝“和宁王”的册封。至此,从朱元璋到朱棣,将近四十年的苦心经营,鞑靼、瓦剌两部皆接受明王朝的“封号”从而建立了蒙古各部相互牵制且由明朝“垂拱而治”的统治体系。然而蒙古局面变数太多,朱元璋、朱棣一手打造的互相牵制的局面,并没有起到预期的效果,随着永乐初年,蒙古人在边疆骚扰的次数越来越多,规模越来越大,加上朱棣本人的军事天才,给了朱棣极大的信心,最终亲手将自己小心维持的了四十年的政治体系打破,开创了与蒙古彼此争斗不休的局面,并且延续到明末,不得不说一个巨大的遗憾。
杨峥思索得正入神,脑海里的那点模糊的影子,似是有了具体的轮廓,正要进一步深入,看能不能更具体一些,忽听得唉哟一声,突如其来的惊叫,把他吓了一大跳,脑海里的那点模糊的影子,经过这么一吓,跑得无影无踪,杨峥倒也不在意,反正日子还长,今日想不出来,大不了明日再继续,再退一步说,反正自己的是来打仗的,能打赢就好,管那么多干嘛。
这么一想,心头顿时释然了不少,侧目看去,便见沈艳秋捏着衣衫的左手手指一端,涌出了米粒大小的血珠,晶莹透亮,十分显眼。
不用说被针头扎到手指了,杨峥看着有趣,哈哈一笑,道:“小小绣花针,用起来不如你的宝剑顺手吧?”
沈艳秋瞪了他一眼,将手指放在嘴里吸允了片刻,重新开始针线,只可惜这活儿终究比不了手中的那把长剑,刚杀入衣衫,尚未来得及拉扯,便又是一声惊叫,鲜红的血珠,让沈艳秋有些气恼,嘟哝道:“小小绣花针,竟是这么难?”
杨峥哈哈大笑道:“当然难了,人类从养蚕栽棉到纺纱织布,从穿针引线到缝衣置服开始耗费了上下五千年,不难才怪呢?你听那歌谣是怎么唱的,蓬门未识绮罗香,拟托良媒益自伤。谁爱风流高格调,共怜时世俭梳妆。敢将十指夸针巧,不把双眉斗画长。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人家都被针扎成了这样,你还笑?死没良心的?一点不知道心疼人家?”沈艳秋难得抱怨了声。
杨峥一笑,忽的伸出了大手,一把抓住了哪只柔软的小手,将五根晶莹剔透的手指,放到了双手的中间,轻轻搓手了几下,柔声道:“好些了么?”
沈艳秋面上一热,颔了颔首道:“好多了?”
杨峥一笑,径自从那圆桌上拿起了那件长衫,也不见他如何运作,那口绣花针便在他手中活了起来,穿针引线犹如练了数十年的老手一般,把一旁的沈艳秋惊得半天没说话。
眼看着一件长衫就在他手中缝补完整,沈艳秋又是惊讶,又是羡慕的伸手接过,左看右看了好一阵,才感慨了一番,道:“我一个大姑娘做针线竟不如你一个大男人,传了出去,还不别人笑话死?”
杨峥道:“你不说,我不说,就无人知道,自然也没人笑话了?”
沈艳秋颔了颔首道:“这倒是!”将衣衫放下,又拿起了一块锦帕着手刺绣了,因有了些领悟,加上这些时日没少运作,相对于缝缝补补就简单多了,加上刺绣,用线主要仍多数用平线,有时亦用捻线,丝细如发,针脚平整虽有些繁琐,但胜在针大,线粗,运作起来不至于扎到了手,杨峥见她手腕微微抬起,手中的一根绣花针倒也运转自如,便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