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逼近了马球,博罗纳哈勒有了先前的教训,这一次不等对方出手,单手提起马缰,坐下的卢马早与他通了人性,整个身子立即立了起来,两只铁一般的蹄子狠很踢向了对方的马肚,这一下若是蹄中了,无论是对方的战马有多么的强壮,也足以被蹄得肚破肠烂不可。
孛儿只斤•;脱古思猛知晓对方马蹄的厉害,身子一侧,拉着马缰,奋力在马脖子上用力拍了一击,空气中听得啪的一声响,战马吃疼,嘶鸣了一声,身子便向右撇开了少许,这样一来,不偏不起正好躲过对方的铁蹄。
眼看对方竟躲得如此巧妙,博罗纳哈勒有些始料不及,微微一愕之间,又被对方先进了少许,顿时大怒,顾不得什么风范,身子先前一倾,手中的银色球仗猛的先前挥去,银色的球仗在他手里仿佛一把长剑,顷刻间劈出了数道剑花,狠很对着孛儿只斤•;脱古思猛后背刺去。
听得啸响,孛儿只斤•;脱古思猛不敢怠慢,先前依附马背的身子,忽的扭转了过来,跟着先前倾斜而去,整个身子立即平躺在马背上,借助双足的力量,将整个身子支撑起来,这样一来,整个人宛如一个漂浮的风筝,银色的球仗呼啸而来,他只需看准了方向,轻轻便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这一招马背上躲银色球仗的功夫实在太过惊艳,无论先前是如何取笑这位蒙古王子的,此时此刻无不暗中佩服,不说两人的功夫,单说这马背上的功夫,无疑是高出博罗纳哈勒太多。
连番的受挫,虽让博罗纳哈勒气恼,却没让他沮丧,他的坐骑是卢马,速度天下一绝,只要马球还没到对方的手中,或者说是没有进入球王,他总能领先冲到球边。
两次的躲避,让孛儿只斤•;脱古思猛面临着巨大的危险,但不可否认,这两次的危险,也给了他在速度领先上的优势,若不然等对方跟了上来,不说对方的武功高过自己,就是他的力道,就不是自己能硬碰硬的应付过来的,但这种优势,用不了多久便会打破,对方的战马的优势太过明显,虽一时的落后,只要自己一刻不能将马球打入球网,输给的便是自己,所以想要赢这场马球,就必须趁着这点优势还在,将马球打入球网。
就在他思索的档口,博罗纳哈勒提起马缰奋力急追,他坐下的卢马不愧是天下一等一的好马,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竟将二人的距离拉到了相差不过数丈,这种局面顿时让孛儿只斤•;脱古思猛变得紧张起来。
博罗纳哈勒哈哈大笑,大声道:“好马儿,一口气追上去,随我痛快的厮杀一番?”
那卢马似听懂了博罗纳哈勒话一般,嘶鸣了一声,便迈开了蹄子飞奔而去。
随着球赛的激烈,双方各自的护卫纷纷簕住马缰追了上去,一时尘土飞扬,各种呐喊吆喝声络绎不绝。
草原的尽头,一黑一白两匹战马正在疾驰,落后的白马在主人的不断催促下,终于赶了上去。
只听得博罗纳哈勒哈哈大笑道:“这下看你还能耍什么滑头?”说完便提起银色的球杆狠很劈了过去。
呼啸的声音,让孛儿只斤•;脱古思猛心头一动,忽的一声轻喝,提着马缰的左手,猛的拉住了马缰,坐下的黑马嘶鸣了一声,及时收住了马蹄,马背上的孛儿只斤•;脱古思猛身子忽的先前扑了过去,稳稳当当的落在了马背上,便在这时,一阵马蹄疾驰,跟着一声呼啸,一道银色的巨浪从他头顶席卷而过,比起先前的巧妙,这一下躲得惊险,若是再慢一点,又或者是身子再高一点,无论如何都得吃上一球仗。
单论他这身子骨,对方毫无顾忌的力道,当真碰上了不死也是半残废了,对于博罗纳哈勒如此毫无顾忌的打球,他心里也恨得牙痒痒,可现实的残酷,让他明白,对方有这个资本,反而是他这个正儿八经成吉思汗的子孙,没了这份肆无忌惮的底气。
博罗纳哈勒今日一而再,再而三的没击中目标,不免有些急躁,竟在领先的时候,忘记了马球与击打谁更重要,竟调转马头重新挥舞了过来,想再来一次迎面直击。
对于这样的好机会,孛儿只斤•;脱古思猛断然没有放弃的道理,一声呼喝,纵马狂奔了过去,手中的球仗化作一道旋风,狠很堆着博罗纳哈勒坐骑击了上去,博罗纳哈勒大吃一惊,不急细想,勒住马缰急急躲避,孛儿只斤•;脱古思猛一声呼喝,趁着空闲纵马先前,刚刚落后的优势,立即扭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