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要学乌鸦一样去忍耐,你可记住了?”
年轻的公子品味着一番话,许久才用力的点了点头道:“父王,孩儿记住了?”
“记住就好,记住就好?”老者呢喃了几句,声音小得只有自己才能听得见。
这二人不是别人,便是当今瓦刺国当朝太师淮王绰罗斯•;脱欢和其子绰罗斯•;也先,自当上了太师后,脱欢便致力于瓦刺的强大做出种种努力,在明永乐二十二年农历七月,将贤义王绰罗斯•;太平杀害。土尔扈特部落随即人马溃散。安乐王把秃孛罗失去控制全蒙古的靠山,也在同年底被他杀害。
趁着大明藩王靖难,他派兵征服了土尔扈特部落,并让土尔扈特部落作为他的附属部落,随绰罗斯部落东征西杀,短短八年的功夫,瓦刺已强大到足以与大明对抗的地步,过分的强大,难免引起对手的警觉,尤其是这次瓦刺上下一心,夺取阿鲁台领地,一统蒙古的消息不知如何被传了出去,昔日的黄金家族竟无耻到投靠了大明,算是给了明朝皇帝出兵的借口,这次的出兵,他相信明朝皇帝是盼了很久,作为一个有远见的统治者,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卧榻之侧,还酣睡着一只老虎?他不否认如今的瓦刺是一只老虎,但老虎的力量还没达到足够吞噬一切,当年忽兰忽失温,父王之所以败了,不是父王不如永乐皇帝,而是力量的悬殊,这一点他记忆犹新,如今的瓦刺,在他手中一点一点走向强大,他自是不希望,强大的瓦刺就此遭受打击,身为太师的他,不得不亲自走这一趟,看有没有什么转机的可能?同时也是对大明的实力做出正确的估计,如今看来这一趟是来对了,接下来要做的是夹着尾巴继续做人了,想到堂堂的瓦刺太师,要给人当孙子,即便是心里有些准备,还是忍不住有些屈辱感!长叹了声对也先道:“走了一天了,父王也来了,早些歇了吧?”
也先颔了颔首,起身把老者扶了出了门,边走边嘀咕道:“这中原的的东西太贵了,吃一顿饭菜五两金子?”
脱欢道:“可不是么,太贵了?”可目光看向灯火辉煌的北京城,眼里充满了向往,长叹了声满脸羡慕的道:“这汉人的京城可真繁华,比起咱们的蒙古可好多了?”
也先道:“父王你等着迟早有一天,孩儿要走进这紫禁城里,做这天下最繁华都城之主?”
脱欢却不以为然的道:“行了,这些话儿你知我知便行了,说多了可就不好了,这里是大明,被人听到了可是要杀头的?”
也先道:“我也先还怕他们不成?”
脱欢有些不可耐何的叹了声,附和道:“行,行,你厉害,你不怕行了吧,快走吧,再不走一会儿店铺关了门,今晚可就没着落了?”
“哎呀,我险些忘记了,咱们的银子快没了?”也先吃惊的道。
脱欢有些抱怨的道:“看看,说你还不听,你啊是不知当不知茶米油盐贵,还不走快些?”
也先唯唯诺诺扶着脱欢往那京城最偏僻的酒家走去。
比起脱欢父子深夜没地方住,杨大人可就不一样了,虽说这京城的院子不如江南的大,花也没江南的香,夜晚的风也不如江南的温和,但终究是自己的家,家再不好也是家,也是自己的家,用他自己的说话说,家就是一束温暖的阳光,可以融化掉心上的冰雪寒霜;是一盏明灯,可以照亮夜行人晚归的路程;是一个温馨的港湾,可以遮挡人生中不可避免的风风雨雨;是一潭清澈的溪水,能够洗涤掉繁杂的世事回归安静的心灵;是一阵清风,可以拂去烦恼和忧伤;更是那一缕情丝,穿透着人生的每一个角落……,所以家是宁静的,家是温暖的,家是甜蜜的,家也是安定的,那点点滴滴的幸福,实实在在的欢乐,时刻都可以把她装扮得暖意融融,此时此刻杨峥就是这个心思,这一片不大的房舍却是他来到这个时代,真正属于自己的家,对他而言,这个家的意义自是不凡,哪怕再小点,再破一点,他都是从心里感到满意,虽说四年没回来过,可睡在床榻上,搂着身旁的大小姐,他由衷的感到安宁踏实,这一夜竟睡得甚是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