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觉得自己就好比是一尊美酒,历久弥香,抿口便醉,她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定会过来这尊美酒。
门外,杨大人面带微笑,迎风而立,风度翩翩的气度,让人心醉。
如果说女人有女人味,那么男人与之相应的是成熟的魅力。
已过了而立之年的杨大人,早已不是昔日的毛头小子,如今的他虽谈不上处变不惊,举重若轻。但勉强能做到不世故,不拘谨,任何情况下泰然自若,张驰有度,算是最内敛的时候,而这种时候往往是男人最迷人的时候,他有这个自信,所以他并没有主动。
其实这是两人的一个心知肚明的信号,但恶作剧的他,不知什么开始,喜欢与这让男人欢喜的信号较上了劲,到不说他已做到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境界,而是这两年无论是身心,还是心态都放了下来,给自己找些乐趣罢了。
虽说这种乐趣最终的结果,总是杨大人失败,但能让二小姐着急,羞涩,甚至有些不耐烦也不错,因此每次这种让人心动的信号从二小姐的闺房里发出来的时候,杨大人总会无耻的端着架子,做出一副道貌岸然,看破红尘的样子。
二小姐似已司空见惯,面上的笑容宛如一朵秋日的海棠花,缓缓绽放了开来,映上落入的余晖,当真美的冒泡,杨大人很不争气的吸了两口气,然后缓缓放了出来。
二小姐见状掩着小嘴一阵娇笑,笑得那个花枝招展,那颤抖的两只白兔无疑是对杨大人最大的考验。
二小姐媚梢微微抬了一下,目光落在那因为按耐不住却又故作老和尚状态的坏人,让她忍不住多了几分遐想,两人的较量每次失败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对方,想起每次他先前的道貌岸然,到了最后猴急的模样,总忍不住要嬉笑几声,人都说女人与男人较量,吃亏的终究是女人,这话儿有对的一面,也有不对的一面,就比如在急躁上,女人始终可以做到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不败之地。
想到这里,她显得有些得意,漆黑而明亮的眸子,滴溜溜的冲着杨峥转了转,跟着红唇轻启,娇滴滴的道:“坏人……你打算坐到什么时候,你看这天儿都黑了,你还不快进来陪人家说说话?”
杨峥嘿嘿干笑了两声,神情有些不自然的道:“急什么,天儿还早,我再坐坐看看风景,落日的黄昏也不错?”
二小姐斜眼剜了一眼天空,落日最后的一抹亮光也不见了踪影,不由得一笑道:“哪有什么落日,你啊,坐不住就进来,反正你输的又不是一次两次?”
杨大人面上一热,伸手摸了一下鼻子,笑着道:“这话儿似有些道理?反正是输,早输一会儿晚一会儿好像不打紧的?”
二小姐咯咯一笑,娇嗔道:“可不是么?”语气里带着几分哀怨。这也难怪,随着家里孩子一多,唯独她没有,虽说她的嫉妒心不强。可身为爱护杨大人的女人,谁不想与他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呢?
杨峥吸了一口气,拍了怕衣衫,便站了起来,冲着二小姐呵呵一笑,道:“还不去准备?”
二小姐面上一热,那张粉脸顿时羞红如灯火,心头的小鹿咚咚咚撞了几下,才羞答答的应了声:“是,老爷?”
杨峥浑身一颤,心道:“得,又要当长工了?不过,嘿嘿,我喜欢?”
正要进去,忽见段誉在门外探头探脑地张望,似想进来,可又怕不合适,杨峥龚向外边睨了一眼,没好气的道:“平日也没见你这么老实啊,这院子拦得住别人,可没拦能拦得住你啊?这会儿到时探头探脑的?”
段誉嘿嘿一笑,道:“瞧你这话说的,我这不是怕坏了你的好事么,贸然进来,还不得被你骂死啊?”
杨峥没好气的道:“你还知道这是好事啊?”
段誉笑道:“食色xing也,这点都看不出来,我还怎么在这苏州混啊,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人称我段誉风度翩翩美少年,万花丛中一点红?这名头可不是白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