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张大人,失敬失敬啊,不知是什么风把张大人吹到了这里了?”杨峥不阴不阳的道,语气中透着几分怒火。 张骥面上一热,道:“大人说笑了?”
“哈哈,张大人你来得太及时了,咱家还怕你不来呢?”刘宁一脸欢喜道。
杨峥心头一动,看了一眼四周,眼角的余光发现,随着张骥的到来,欢喜的非但刘公公一个,就是那些侍卫,魏国公面上都露出欢喜之色,心头暗暗吃了一惊,从这局面看,对方显然有了准备了,先前就觉得奇怪,以魏国公的谨慎,不可能想不到苏州是谁的底盘,胆敢明目张胆的来抓人,抓了人却迟迟不走,这本身就是值得怀疑的一件事,眼看着自己就要拿到了人,从来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闻名的按察使张大人就这个点来了,来就来,偏偏刘公公那一句暧昧的话儿当着众人的面说了出来,依着文人对太监的痛恨,要是没点猫腻,打死杨峥也不相信,因此眼前的这一切,怎么看怎么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其实这种感觉并非杨峥一个人,就是后知后觉的况钟也觉得这其中不简单了,趁人不注意给杨峥丢了两个眼神。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局面既已到了这种地步,退缩显然不是最佳的解决法子,对方如此兴师动众的前来抓沈老爷子,这越发表明了杨峥的猜测,沈老爷子才是这次大事件的关键人物,决不能让他离开苏州城,否则鬼知道还有什么罪名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杨大人这是一个误会,沈老爷子贩卖私盐是铁证如山的事情,本官可以做这个证人,还请杨大人不要阻拦才好?”张骥看着杨峥道。
“你说误会就是误会了?小爷我还偏不信这是个误会?”杨峥心里嘀咕了声,面上却是一笑,要说眼下的局面,他并没有占多大的优势,魏国公带来的侍卫差并不多三十好几人,加上刘公公府上的用人,也就是四十几个人,与自己不相上下,可自己占着锦衣卫的优势,所以先前并不惧,可随着张骥的到来,实力的对比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此人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竟带来了三十几人,人人都是好手,一看就是有备而来,如此一来,大好的局面立即掉了个个,杨峥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按察使,在肚中没少问候他十八代的祖宗。
力量的反差,显然让那公子十分得意,盯着杨峥道:“识时务为俊杰,这个道理,以杨大人的聪明不会不知该怎么做了吧?”
杨峥冷笑了声道:“巧的很,下官从来没想什么俊杰,下官说过下官身为江南巡抚,替朝廷牧民一方,就得保一方百姓平安,沈老爷子是我苏州百姓,下官有责任有义务抱住他的安全?”
“可他贩卖私盐,触犯国法?”那公子怒道。
杨峥道:“事情没查明之前,这私盐卖没卖,如何卖还两说呢,还请国公爷不要太早下决定,人在苏州城,那就归本管,还请国公爷莫要为难下官才好?”
那公子脸色十分难看,他显然没想到一个人会如此难缠,如此不怕威胁,面对堂堂国公爷,按察使,坐镇太监都无动于衷,他不知对方的这份底气来自哪里,可有一点他很清楚,对于眼前的这个人,他的恨意已到了极点,他顾不得平日里的涵养,冲着侍卫怒道:“沈家贩卖私盐,罪证确凿,随本国公进去拿人?谁敢阻拦格杀勿论?”
杨峥嘿嘿一笑,同样转身道:“大伙儿听着,军令如山,眼下有一股不明匪徒,挟持朝廷命官,身为苏州父母官,保一方百姓平安,不得不理会,还请诸位随我抓人,敢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杨峥,你敢造反?”那公子大声道。
杨峥道:“嘿嘿,公爷敢抓人,下官就敢反,他日到了朝堂,本官还要给公爷多加一条罪名,官逼民反!”
“你……?”那公子气得面色铁青,却愣是说不出话来。
场上气氛变得杀气腾腾,双方各自拔出了兵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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