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儿媚眼如丝,雪白的齿背轻轻咬着红唇,似笑非笑的看了杨峥一眼,嗔道:“好啊!“
杨峥嘿嘿一笑道:“你还真敢说啊?“
众人彼此嬉笑几声,在欢乐的气氛中散了,各自回到了自己厢房。
杨峥看了看站在身旁羞答答的二小姐,微微一笑道:“天色不早了……?“
声音不大,但落在二小姐耳朵里,还是让她打一个激灵,顿时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低垂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通红,仿佛炉中的炭火,鲜红鲜红的,却是一动不动,直到杨峥拉着她的小手,她才宛如一头温顺的小羔羊跟着去了。
月色已上了柳梢头,叽叽喳喳一整日的虫鸟也都回了巢穴,开始了夜间的休息,厢房内,二小姐一颗小心脏还砰砰砰跳个不停,刚才那谜底的她是知道的,无非是父进土子进土父子皆进土;婆失夫媳失夫婆媳皆失夫。这谜底她曾听一个乞丐说过,那会儿只觉得这谜面谜底有趣,便记了下来,刚才那会儿她有些迷惑,隐隐约约的觉得这也是个机会,她今年差不多二十岁了,跟着坏人差不多四年了,却始终没有归属感,眼看着姐姐,沈姐姐一个个有了自己孩子,看着挺起的大肚子,她不知怎么的就想要一个,不为别的,只因为那是自己的孩子,是她与坏人的孩子,所以她犹豫了一下,想到一下犹豫,竟让事情变成了真的,欣喜之余竟有些不敢相信……?“
“二小姐打算就这么低着头坐一晚上么?”杨峥笑眯眯走了过来,趁机拉过二小姐的柔嫩的小手道。
“啊,嗯!”二小姐微微楞了一下,竟有些不知所措。
杨峥看得有趣,在二小姐的小手上轻轻拍了几下,柔声道:“都老夫老妻了用不着害羞了,你看这天儿也不早了,咱们是不是不能辜负了这美好的夜晚,要不然老天爷也看不过去不是?”
二小姐被这不要脸的话逗弄得嘻嘻一笑,骂了声:“不要脸!”忽然绳子一软,斜靠在他怀里,将那张吹弹可破的脸仰望着杨大人。
杨大人本就不是什么柳下惠,没坐怀不乱的本事,更不用说他是李渔的忠实信徒,对李渔论美人的那一段牢记在心,女人美不美,姿色在次,最要紧是要有“态”。有媚态,即为尤物。何谓有态?“犹火之有焰,灯之有光,珠贝金银之有宝色。”第一例,李渔替某有钱人选妾,盛装美女们低头站一排。李渔要她们抬头,其中一个毫无羞色,立马抬头;一个不肯,再三再四强求后才抬头;还有一个被要求后,对来人似看非看瞥了一眼,瞬间再安定地抬起头来,待人审视完,又似看非看一眼,再低下头去,这第三个女子美中就有“态”。
第二个例子,某年春,李渔出门,途遇骤雨,到一路边亭躲雨,不少踏青女子也奔来避雨。一群人,美丑不一,其中一位,三十出头,一身白衣,装扮寒素。其他人都挤到亭中,独她一人在亭檐下徘徊,因为亭中已经插不下脚了。挤到亭中的人,都忙着抖落身上的雨珠,独她一人,任其自然,因为檐下雨滴不止,抖也无用,白白现出狼狈的样子。雨停了,其他人都离开了,独她一人迟疑不去。果然,雨又下起来了,她只两步就返回了亭中,其他人也跑回来了,但已经不能再占据有利位置。女子虽然偶然猜中“天意”,脸上仍旧淡淡的,并无得意之色。亭子里人挤不下了,又有人站到了檐下,衣衫被打湿得更厉害,白衣女子反替她们拂衣服上的雨水。
李渔评白衣女:“其初之不动,似以郑重而养态,其后之故动,似以徜徉而生态。”“其养也,出之无心,其生也,亦非有意,皆天机之自起自伏耳。”这番评论搁在这个时代或许有些轻佻,但不可否认这话儿说得大有道理,女人的美的确有这个味道,就如眼前灯下看美人,无论是姿还是媚都是别有一番滋味,弄得杨大人猴急的动手动脚起来。
二小姐脸蛋羞红,到没有任他胡作非为,而是轻轻咬着红唇,一双漆黑的眸子看着杨大人幽幽的道:“坏人……?”
杨峥正在施展少林绝技七十二路龙爪手,好博取二小姐的一句两句奖赏,冷不丁的被二小姐这么一叫唤,竟楞了一下,停止了龙爪手的修炼,含糊的应了声道:“怎么了?”
二小姐面上有些红晕,淡淡的道:“我对不起你?”
这话儿没头没脑差点没把杨大人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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