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做主啊!臣就如此一个成器的孩儿如今却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其声悲惨至极。
兴武王被打断了话,心中极为不快,但看庄王哭的如此惨烈,却也不能再对他发怒,只得安稳道:“庄王吾弟,人死不能复生,却要保重身体。你且稍坐,朕定会给你一个公道!抓到真凶,严惩不贷”
话毕,兴武王站了起来,打眼扫了扫在下面瑟瑟发抖大皇子,摇了摇头质问道:“庆王,你不欲解释两句吗?”
大皇子朱庆浑身一颤,双眼赤红,哑着嗓子哭道:“儿臣冤枉!儿臣冤枉!儿臣岂敢做出这等天诛地灭的恶事!儿臣这些天,一直随着宰相杜师学习,怎能安排如此大的阵仗谋害亲族!”
兴武王将桌上的翠玉三桃大洗忽地掷在大皇子的面前,登时摔得粉碎!那些陶瓷碎片崩了大皇子一脸,顿时鲜血直流,大皇子不敢擦拭,只是伏地痛哭。
兴武王大骂:“真是没出息!却是连些担当都没有!朕自是知道不是你!你若有这么大的能耐!朕也不用整日如此操心了!只是此事矛头全都指向了你,显然是有人要栽赃陷害于你!你却只能在这里对着朕哭哭啼啼!”
大皇子听了,才明了他的父皇在帮他说话,他忙跟上话:“谢父皇还儿臣清白!儿臣请求亲自督办此案!定要找出真凶,还皇亲们一个公道!”
他又转身走到庄王面前哭道:“皇叔节哀!却是侄儿害了皇弟!侄儿定要彻查此事,为皇弟报仇雪恨!”
庄王袖子一甩,将大皇子推开,只对兴武王说道:“陛下!臣的侍卫事后捉拿了凶手,细细审问,却是翻来覆去都是说是朱庆所派!再问诸受害的皇兄亦是如此。连皇城司里的老刑师细细逼问之下,却也如此之说。众凶手人多口杂,总会有所纰漏,但是却口径不改,不管如何审问都毫无变化和差错,若说与朱庆没有干系,臣是宁死也不信的!”
兴武王皱眉大喝:“皇弟伤心过度,却是糊涂了!正是因为口径如此统一,才是最大的漏洞!这些刺客,要么是被误导,要么是被洗了脑!但是朱庆随是被栽赃,却是因他而起。朕命他彻查此案戴罪立功!事过之后,再由他与你赔罪!”
庄王丧子之痛,怎还听得进这些?他对自己侍卫的手段颇为了解,大刑之下就没有义士,在他听来,耳听来都是兴武王袒护凶手朱庆!他知道自己再如此下去,亦是得不到好的结果。他决定,就是散尽家财,亦要让朱庆付出代价!
他忽然记起,他的护卫对他说过城外的织造局里面的无名楼,却是接受各种委托任务。虽然事关皇子生死,但他相信自己大把的钱撒了下去,定能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想到了解决方案,他便不愿意再跟杀儿凶手同处一室,他对着兴武王说道:“臣弟悲痛过度,冲撞陛下,罪该万死!臣如今身体深感不适,请陛下容许臣先告退!”
待到得了恩准,他便蹒跚的退去了,只是眼神里,全是无尽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