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要穿过一片近十米的空旷地,如果敌人不是瞎子的话,就一定会发现我们,所以埃里克才会祈祷子弹打不到他,虽然有点扯淡,可别无他法。
我们几个从后面炸碎的窗口爬出来,相互看了看,同时点点头,拿出最快的速度向对面冲了过去。
结果不出所料,刚刚现身就被敌人发现,他们似乎铁了心要置我们于死地,顷刻间数十人猛烈开火,铺天盖地的弹雨山呼海啸般涌了过来,我们除了跑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可距离太近了,即使敌人的枪法烂到一无是处,靠瞎蒙也能把我们打成筛子。
第一轮射击我就挂了彩,子弹在我肋下穿过衣服,划出一道三寸多长的大口子,火辣辣的剧痛让我倒吸一口凉气,咧着嘴往前冲。
接着海蒂的大腿暴起一团血花,扑通一声扑到在地,美女记者也从她身上摔了下来,翻了个身就被流弹打中了屁股,痛的一声尖叫。
我和埃里克自身难保,已经无力再去救人,我甚至觉得,这次恐怕真的要到头了,就在紧急关头,不知道从哪儿飞出七八颗手雷,准确的落在政府军身旁。
顷刻间爆炸连成一片,在震耳欲聋的声音和火光中,数十名政府军士兵哀嚎倒地,虽然不知道是谁这么雪中送炭,不过总算给了我们一丝喘息之机。
我和埃里克一人拽着一个,拖着两个女人,飞快的冲过眼前的小广场,当敌人的枪声再次响起的时候,我们已经跑到对面的街道上,然后迅速拐进一条小巷。
子弹噼里啪啦的打在身后,但是很幸运,没有打中我们的身体,我一只手夹着中弹的海蒂,一边跑一边剧烈的喘息。
汗水渗进腰上的伤口,火辣辣的剧痛让我咬紧牙关,身后的埃里克也好不到哪儿去,一只手臂骨折,还要扛着个女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滴落,要不是因为我在场,估计他早把肩上的记者扔了,他这么好心,完全是看我的面子,一直以为这两个女人是我的朋友,其实,我连那个女记者叫什么都不知道。
一切影响我们生存的东西都应该摧毁,这是雇佣兵的生存法则之一,只是今天,我和埃里克都破例了。
顺着小巷正往前跑着,旁边忽然伸出一只手,猛然将我拽到一个小门里,我以为又遇到了埋伏,扔掉夹在腋下的海蒂,伸手就去掏枪,可那人动作极快,一记手刀砍在我手腕上,然后瞬间拔出了我腰间的手枪顶在我的脑门上,而我的另一只手几乎同一时间抽出军刀,顶在他小腹上。
“别乱动,小心走火!”那家伙冷冷说道。
“你是什么人?”他带着头套,只露出两只眼睛,我看不到他的长相,无法分辨是敌是友。
“废话真多,我劝你还是先处理下伤口,否则你的血就要流干了。”那家伙说着话,放下手枪,在食指旋转一圈,然后随手扔给我,转身走到门口警戒去了。
我接过手枪皱了皱眉,这个神秘的家伙眼神似曾相识,声音也好像在哪听过,应该是朋友没错,但我敢肯定,他绝不是凯撒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