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那种感觉就像被狙击手锁定了一样,头皮发麻,后背冒凉风,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危险气息靠的如此之近,这种时候根本不需要什么战场经验,身体的本能已经准确的预知到危险,甚至大脑还没有下达指令,我的身体已经窜出了汽车,这就是躲避危险的本能反应。
我可以肯定那是炸弹启动的声音,我不知道是否来得及,但逃命是必须的,我不可能坐以待毙,多少次绝境都是从这种千钧一发的情况下逃出来的,我祈祷上帝保佑,这次也不会例外。
在落地的一刹那,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前翻滚,尽可能的躲开这辆车子,可紧随而来的就是巨大的爆炸,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一股巨力像吹树叶一样将我掀飞,我不知道自己飞了多远,只知道最后重重的摔在地上,又滚出去很远,感觉自己像个皮球一样,颠了好几下才停下来。
我没有感受到疼痛,因为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昏死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睁开眼睛感觉自己刚刚经历了地狱周一样,全身酸痛使不出力气,我挣扎着坐起来揉着脑袋四下看了看,不远处那辆炸毁的汽车还在冒烟,轮子都炸飞了,只剩一堆铁架子,四周的墙壁上满是弹孔,地面散落的弹壳随处可见。
在我旁边躺着一个年轻的白人女孩,身上沾染了不少血迹,是昨天晚上我从那个畜生手里救下的女孩,海蒂那个做战地记者的朋友,她看起来睡得并不安稳,身体紧紧缩成一团,不时的颤抖两下,眉头深深皱起,嘴里还不时的说两句梦话。
说起来,她能获得自由,还要谢谢那个白人狙击手,要不是那家伙色心大起把人带出来,我连这一个都救不出来,忙了一晚上还差点搭上性命,总算有点收获,看着她的样子,我不禁摇头苦笑。
我咬牙起身,感觉全身的肌肉都在打颤,好像被人暴揍了一顿,碰哪儿哪儿疼,值得庆幸的是,身上没有插着弹片,不过摔这一下也够狠,骨头都要散架了。
周围没看到海蒂的身影,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不过应该不会独自离开,就算把我扔在这儿无所谓,也不能把她朋友扔下啊。
我一瘸一拐的走到旁边一个土堆上,站在高处找了找,还是没有发现海蒂的身影,我心里开始犯嘀咕了,那女人该不会真的一个人走了吧?我扭头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战地记者,她们真的是朋友吗?我开始有点怀疑海蒂自始至终都在撒谎。
不过事实证明,的确是我多疑了,几分钟后,不远处的小路上开过来一辆车,就是我们来时开的那辆破旧的越野车,很快就来到我们面前,车门打开,海蒂从里面跳了出来。
“感谢上帝,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海蒂见到我就扑了过来,抓着我手臂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
“感觉糟糕透了,全身都不舒服。”我耸耸肩一副求同情的语气。
“至少脑袋还没摔坏!”海蒂见我这幅德行就知道没什么大事,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马克那家伙逃了?”我扶着海蒂的肩膀走到旁边坐在一块石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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