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多久了?”曹恒向他问道。
“也没太久。”张苞回道:“半个时辰还没到,太子这次去海西,随行的卫士共计六百人,都是我精挑细选的。遇见些什么事情,这些卫士多半可以应对。”
“其他人有没有安排妥?”曹恒又问了一句:“等到我们从海西返回的时候,迎接我们的人,你都安顿好了?”
“回太子话。”张苞回道:“早就安排妥了,文鸯和陆逊二人,会领着五千兵马,在我们离开长安后的第二天出发。等到太子返回之前,他们应该也就到了海西。”
知道接应的人已经安排好了,曹恒就不再多问,往太子府正门走去。
张苞带着一群卫士,跟着他走出了太子府。
在太子府正门外,六百名整装待发的卫士早就等候在那里。
其中一名卫士牵来马匹,曹恒纵身上马。
等到张苞等人也上了马背,他招呼了一声:“我们走!”
随着曹恒的一声招呼,队伍从太子府正门离开,往长安城门方向行进。
曹恒带着卫士们离开后,足足过了一个时辰,黄舞蝶才醒转过来。
睁开眼睛,她往旁边看了看,没有见着曹恒躺在身旁,猛然醒觉,坐起身向门外喊了一声:“来人!”
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一名侍女走了进来。
侍女欠身一礼,向黄舞蝶问道:“敢问太子妃有什么吩咐?”
“太子什么时候走的?”黄舞蝶问了一句。
“回太子妃。”侍女回道:“太子一个时辰之前已经走了。”
“带了多少人手?”虽然曹恒只是去往海西,沿途都是大魏的疆土,按道理说即便不带一兵一卒,也不会有什么不妥,黄舞蝶还是十分担心他的安危,向那侍女追问曹恒带了多少卫士。
“据说是带了六百余人。”侍女回道:“随同太子前往的,还有张将军。”
张苞每天跟着曹恒,虽然侍女没有说全名姓,黄舞蝶还是立刻想到了是他。
“伺候我起身。”有张苞和六百多名卫士陪同,黄舞蝶可以确定曹恒绝对不会有什么不妥,于是也就放下心,交代侍女伺候她起身。
侍女走到一旁,拿起黄舞蝶的衣服,伺候她穿衣起身。
在侍女的伺候下,黄舞蝶穿起衣服,随后又来到摆放在窗边的小桌旁,由侍女伺候她梳头。
梳子在黄舞蝶的秀发上游走,侍女梳了几下,发现在梳子上有着几根长长的青丝。
“夫人最近好似有些落发。”轻轻的从梳子上取下那几根青丝,侍女对黄舞蝶说道:“有了身孕,还请夫人好生怜惜自家。倘若太子回来,看到夫人容颜憔悴,必定会心疼万分。”
为黄舞蝶梳头的是她身旁的贴身侍女,每天都在她身边伺候着,说话当然要比其他侍女自在一些。
看着铜镜中美艳的容颜,黄舞蝶轻轻一笑:“不过是掉了几根头发,也值当你如此大惊小怪。”
“夫人操劳太多,才会落发。”侍女回道:“奴婢也只是觉着夫人过于辛苦,多嘴提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