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点了点头,也没有再多问。
陆逊描述的曹铄见解确实没错。
百姓积攒钱财,无非是想让日子过的更好一些。
既然他们明明都能把日子给过的好了,又何必拘泥于攒钱?
少数收入用来积攒,多半都拿出去花销,这才是大多数人活着的追求!
给孙权领路的时候,陆逊和他说了不少关于曹铄的轶事。
其中有不少都是曹铄不同于这个时代人们的见解。
听着陆逊说的这些,孙权暗暗庆幸听从了张昭和周瑜等人的建议。
曹铄的见解新颖奇特,虽然有不少让人听起来觉得云山雾绕,可细细一揣摩,却会发现,这些见解恰恰是最适合推进时代前进的。
当然,孙权并不知道什么叫做推动时代前进,他所惊叹的只是曹铄居然会有这么多奇特别致的想法。
引领着孙权到了曹铄的书房,陆逊说了句:“吴侯请稍候,我这就去向主公通禀。”
“有劳陆将军!”孙权向陆逊道谢的时候,居然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反倒是陆逊,很是尴尬的笑了一笑,转身走到书房门口:“主公,吴侯来了!”
“还不请进来说话?”书房里传来了曹铄的声音。
陆逊回到孙权面前:“主公请吴侯进去说话,我就不在这里陪着了,先行告退!”
再次谢了陆逊一句,孙权走进书房。
进了书房,他看见曹铄正在书桌边摆弄着什么。
躬身一礼,孙权说道:“罪臣见过魏王。”
“我又不是你的皇帝,你也不是我的臣子,哪里来的罪臣一说?”曹铄抬起头冲他咧嘴一笑:“仲谋请坐!”
房间里,除了曹铄居然没有其他人,就连邓展和祝奥也没在这里。
朝左右看了看,孙权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这里就魏王一人?”
“是啊!”摆弄着桌上的东西,曹铄回道:“我一个人才好和你说话,难不成接见你,还得召来千八百个卫士?”
说到这里,曹铄抬起头,朝着孙权咧嘴一笑:“要是有别人在,有些话我怎么可能问得出口?”
“魏王有话只管问就好!”孙权回道:“我必定知无不言。”
“我很想知道,你在自杀的时候,是怎么想的?”曹铄脸上保持着笑容,向孙权问道:“丢掉交州,对你来说当真这么重要?”
“魏王明鉴,并不是丢掉交州重要,而是我那时认为无颜去见父兄。”孙权回道:“经过这么些天,我已经想明白了,要是真的死了,才会没脸去见他们。”
“说说!”曹铄放下手上摆弄的东西,比划了一下示意他说下去。
“父兄征伐多年,要的不过是孙家延续下去。”孙权说道:“魏王给了我机会,大军进入苍梧,对孙家秋毫无犯,甚至还派出专人护送前往洛阳。我本应感念魏王恩德才是,居然还悬梁自尽,如今想起,真的是羞愧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