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打量着校尉,曹铄说道:“曹子文贪功冒进,险些致使大军陷入重围。我让他站在这里连喊三天,向三军将士告罪,已经是从轻发落,难不成你们还认为重了?”
“寒冬才过,如今春寒浓重,站在外面撒泡尿很快都能结冰。”校尉眼圈红了,他面向曹铄跪了下去,哽咽着说道:“站在这里三天,别说光着上身喊个不停,就算穿着冬衣人也会给冻僵了。等到三天过后,三公子即便不被冻死,也是终身废了,难道公子真想那样?”
校尉跪伏下去,高声喊道:“恳请公子收回成命!”
他这么一喊,校场上的两万曹军将士纷纷跪下,一个个高声喊着:“恳请公子收回成命!”
两万人齐声呐喊震彻云霄,曹铄环顾着他们说道:“军心不可违,民心不可违!既然你们都要我饶了他,那我就饶了他吧!”
曹铄松了口,郭嘉向一旁的卫士吩咐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去给三公子除了荆棘,给他披上冬衣送进屋里取暖!”
几名卫士连忙上前,七手八脚的为曹彰除去身上的荆棘。
其中一名卫士又给他披上冬衣。
曹彰已经冻僵了,他站在那里只是机械的重复着曹铄交代的那句话。
卫士们给他披上冬衣之后,曹彰还在喊着:“我错了!”
看到这一幕,曹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曹彰虽然是卞夫人所生,可曹家兄弟中,他和这位三弟的感情最好。
也是出于对他的崇敬和发自心底的认错,曹彰才会站在这里动也不动的受罚。
可当着将士们的面,曹铄又不能表露出来。
他向将士们喊道:“将士们,曹子文欠了你们一个莫大的人情!我这次饶过了他,完全是因为你们!然而军令不行,军心必定涣散。从今往后,凡是违背军令者,严惩不贷!”
“公子英明!”曹铄喊声刚落,两万将士就齐声高呼。
离开军营回到官府,曹铄才进后宅就向邓展问道:“子文怎样?”
“据说是冻僵了。”邓展回道:“发着高烧,昏迷着还在说胡话。”
“都在说什么?”曹铄问道。
“只是不住的说着‘我错了’。”邓展回了一句,随后对曹铄说道:“公子这次惩治三公子实在是太重了……”
“我要是不惩治他,以后怎么带兵?”曹铄说道:“快去请良医为他诊治。”
“军中医者已经看过了,也喂了些汤水。”邓展说道:“为三公子诊治的医者从师华佗先生,有他在,三公子不会有什么大碍。”
曹铄松了口气,飞快的走向曹彰的房间。
推门进屋,他看见房间里摆放着一只火盆,把整间屋烘烤到暖融融的,而曹彰却躺在那里,迷迷糊糊的还在说着:“我错了。”
“你们都下去吧。”曹铄向照应曹彰的卫士吩咐道:“这里有我就成。”
卫士们领命退下。
曹铄又对跟进屋的邓展说道:“你也去歇着把,子文有我照应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