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说道:“只是不要太为难了他。”
“曹公放心,我必定办的稳妥。”陈群躬身应了,退了下去。
数日之后,正带着一群人赶往东莱的曹铄得到了邺城传来的消息。
骑着马缓辔而行,听完火舞传递的消息,曹铄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公子怎么了?”郭嘉向曹铄问道。
“奉孝,你觉着陈长文是想做什么?”曹铄说道:“他和子桓疏远也就算了,怎么还亲自提审,把当初冲弟亡故的事情又给抬了出来?”
“他会不会是刻意与二公子疏远,以达到讨好公子的目的?”郭嘉问道。
“我觉得不像。”曹铄说道:“要说陈群,以往与子桓的关系也是十分亲近,应该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才是。”
郭嘉向曹铄问道:“公子觉着他有什么打算?”
“如果我能看明白,还用问你?”曹铄咧嘴一笑:“子桓身边那几个人,每每给他出主意,我多半都能看清楚。陈群闹这么一出,反倒把我给闹的糊涂了。”
“我没看出有什么值当让公子糊涂的。”郭嘉说道:“陈群无非是惧怕与吴质等人落个同样的下场,因此不敢与公子为敌。这件事想想也就明白,偏偏公子却把心思用在上面,岂不是多想了?”
“难道我真是多想了?”曹铄问道。
郭嘉微微一笑,对曹铄说道:“即便公子不是多想又能怎样?陈群提审二公子,看起来已是决裂,难道公子还能找到借口,派人去把他给杀了?”
“说的也是。”曹铄点了下头说道:“他这么一闹,我还真没理由把他怎样。”
“既然找不到理由,公子又何必自寻烦恼?”郭嘉说道:“所有的事情,等到发生了再做应对不迟。”
“怕就怕到时候会是迟了。”曹铄说道:“子桓如今虽然什么也没了,可他的野心却不会就此收敛。无论眼下他怎么夹起尾巴做人,为的都是早晚有一天能扑起来咬我一口,我对他可是不得不防。”
“既然公子已经有了防备,还想那么多做什么?”郭嘉说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平定北方。”
“长兄早就该防备着他。”曹铄还没说话,一旁的曹彰说道:“我和他虽然是同母所生,却也是不齿他的行径。兄弟手足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为了权势,他甚至能把我们这些兄弟全都给杀光。”
“也没有那么夸张。”曹铄笑道:“你要是对他的地位没有威胁,他杀你做什么?冲弟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父亲面前表现的太聪慧,让父亲屡次夸赞。很多时候,被夸赞的太多也不是很么好事。”
“可也罪不至死。”曹彰说道:“冲弟不过十四岁……”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
曹铄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其实子桓最想杀的还是我,只可惜他无论哪方面都比我逊色的多,尤其是麾下没有兵马,更是他不能和我抗衡的原由。我想杀他,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而他杀我,却要比登天还难。”
“幸亏长兄比他强得多。”曹彰愤然说道:“否则我们这些人哪里还有活路?”
“不说了。”曹铄打断了他:“沮公和郭将军还在东莱等着,我已让他们等的太久,可不能再多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