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在夷州,怎么可能知道这些。”曹铄说道:“如此还真是可惜了。”
“讨伐汉中和讨伐并州是一样的功劳,也没什么可惜。”荀彧说道:“倘若二公子成功夺下汉中,当然也是大功一件。”
“荀公说的是。”曹铄叹了一声说道:“只可惜,这场功劳恐怕子桓是拿不到了。”
诧异的看着曹铄,荀彧问道:“公子怎么知道他拿不到?”
“很简单。”曹铄说道:“汉中与益州毗邻,那里地形复杂。张鲁麾下对地形十分熟悉,而子桓先前应该根本没做任何准备。要知道,每次去不熟悉的地方,增加一点了解,总是要死许多的人。子桓带去的兵马应该是他新近招募,带的是新兵,去的是新地方,而他的对手却是强大的张鲁,他怎么可能凯旋而归?”
荀彧愕然,他向曹铄问道:“既然公子看出这些,为什么不早说?”
曹铄一脸无辜的说道:“这件事我都不知情,我倒是想说,关键是我不在寿春,而是在夷州。完全不知道中原发生了什么,让我跟谁说去?”
曹铄这么一问,荀彧才发觉他说错了话。
抱拳向曹铄拱了拱,荀彧说道:“返回邺城之后,我会把公子说的话转达给曹公,要不要二公子撤兵,就看曹公如何抉择了。”
“大军已经出发,父亲再如何抉择又能怎样?”曹铄说道:“罢了,想必此时子桓已经尝试到了失败的滋味,用不多久他应该就会返回。荀公不和父亲说还好,一旦和父亲说了,万一父亲问起来,荀公怎么应对?”
“有什么不好应对?”荀彧问道。
“不好应对的太多了。”曹铄说道:“父亲要是问,既然你看出了这些,当初为什么不说,不知荀公如何回答?”
“我就说是长公子提醒,我才想到。”荀彧说道:“这样回答,好像并没有什么毛病。”
“确实没什么毛病。”曹铄说道:“可荀公这么回答,父亲心中必定不会十分爽快。让荀公来向我传令,荀公却和我说这些,岂不是不合时宜?”
荀彧愕然看着曹铄:“难不成就眼睁睁看着二公子兵败?”
“子桓出发应该有不短的日子。”曹铄说道:“他急于立功,进入汉中必定和张鲁不加以谈判就发起进攻。而张鲁坐镇汉中多年,如今我们曹家保全着当今陛下,以张鲁的性情对曹家敌意应该不深。倘若和谈,他或许会答应投效。反倒是向他用兵,只能逼着他不得不起兵反抗。如此推算,我们坐在这里饮宴的时候,子桓已经和张鲁打了起来。仗已经开始打了,再派人前去阻止,恐怕也是晚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期盼子桓不要败的太难看,将来去人说服张鲁只不过是多些麻烦罢了。”
“没想到公子居然已经盘算到了这些。”荀彧说道:“我们这些在曹公身边的幕僚实在是惭愧,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得明白。”
“不是我看穿这些,只是我比较喜欢研究各地豪雄罢了。”曹铄微微一笑,对荀彧说道:“荀公也不用多想,今天摆宴,我们只为饮酒,其他等到酒宴之后再说。”